如此不休的练下去,只会伤身。
思及此处,他轻点脚尖,纵身跃上屋脊。
“小鬼。”
宁隐的脚步过轻,未发出半点声响,直到他出声,季江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可他用力太猛,早已收不住剑势。龙渊偏了方向,剑气横扫而来。宁隐一见不好,向后退了几步,突然一脚踩空,身体向后倾倒。
“宁前辈!”
季江惊呼一声,丢下龙渊剑,奋力扑过去,长臂一伸,勾住宁隐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两人旋身而下,红白衣袍迎风扬起,交织缠绕。
“宁前辈,您没事吧?”季江急切的问道。
宁隐回了神,一巴掌拍开揽在腰际的手臂,理了理衣襟。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季江见他不理自己,慌忙解释道,“对不起,宁前辈,我没看见您,最后一下没收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出出气。”
宁隐挑了挑眉,“打你两下?”
“那,十下?多少下都行,只要您能消气。”季江肠子都悔青了,方才差一点就将人伤到。
宁隐未搭话茬,他犯不着和一个毛小子生气,但是这一剑气也不能白受。
见季江这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宁隐起了逗人的心思,忽然冷下脸,不咸不淡的说道,“长能耐了。”
季江一听更慌了神,剑眉微微下垂,眼神如同等待主人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望着宁隐,“宁前辈,我……”
宁隐还等着他的下文,对方却突然不说话了。
沉了半晌,季江抄起龙渊剑,掉头就跑,“宁前辈,您等我,我马上回来!”
宁隐瞧着其背影,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他这是把人吓跑了?
宁隐摇摇头,不明所以,索性先回自己房间继续作画。
刚画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听门外的脚步声又急又乱,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季江如旋风一般的闪进屋内,手上提了个食盒,胳膊下还夹着托盘。
宁隐手上一顿,墨汁差点洒在宣纸上,“你这是做什么?”
季江当着宁隐的面将食盒打开,里面乘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糕点,他将点心一一摆好,刚刚六碟。他端着托盘走到,郑重其事的走近,在宁隐惊异的目光中,弯下腰,将托盘举至与眉一齐。
“宁前辈,请用。”
宁隐愣了会儿神,迟迟未动。
不见宁隐拿点心,季江仍旧坚持不懈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宁前辈。”
宁隐终于回了神,随手拿起一块云糕,“行了,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