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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碎玉成欢·番外(限)(1 / 2)

叁公之一的御史郑捷嫁女,成为咸城近日来最大的一件事,郑家的门槛都要被前来祝贺的人踏破了。

如此大献殷勤,却并不是为了两位新人。刚遭惩戒的末流公子和庶出之女,何况是不服管教的庶女,郑捷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更劳不动郑家大摆宴席。然秦王听说郑家有喜事,差人送来贺礼,以表对郑爱卿的慰问。有秦王的关心,郑家岂敢怠慢,众人也闻风而动,上至丞相,下至走卒,纷至沓来。

他们都是为秦王做样子哩,连嫁妆都给她多加了十车。郑桑掀开绯红的车帘,见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心甚愉快。

郑桑是远嫁,比一般的婚礼要麻烦些。秦徵亲自到郑家接亲,郑家也要派人送亲,等到了邰州,办完婚宴,送亲的人再回咸城。

一般而言,会让亲近的兄弟送嫁。但年关将近,这一来一回必然赶不及回来。郑桑也晓得他们不愿意,给她这么大的排场已经有他们难受的了,所以郑桑干脆装了个乖叫他们不必相送。

省得他们的臭脸,坏了她的大喜事。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好几天,距离邰州还有好远的路程。郑桑看见红马上的秦徵,冲他招了招手,说:“你上来。”

秦徵侧头,单手勒了勒缰绳,靠近香车,从车窗里看到面带红纱的郑桑,问:“怎么了?”

郑桑露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笑着说:“我……闷了,你上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是有潇潇吗?”

潇潇是潇潇,他是他,不一样的。

郑桑白了秦徵一眼,“你病还没好呢,别一天到晚骑马了。”

原是关心他。

秦徵失笑,“没事。天气冷,快把帘子合上。”

见秦徵油盐不进,郑桑威胁道:“你上不上来?你不上来,我同你一起骑马了。”

“这怎么行!”她那个叁脚猫功夫,又穿裳着裙,别把自己摔喽。

“那你上来。”

秦徵无可奈何,下马上车。

郑桑喜上眉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他当初骑马到咸城,一路优哉游哉,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此番车慢马慢,不会短于这个数。秦徵心里估摸了一下,回答:“一个多月吧。”

“嗯。”郑桑点头了然,搂住秦徵的胳膊,靠到他肩膀上。

这个姿势,她的胸……

秦徵感觉自己被郑桑抱着的手臂整条麻了,默默往自己这边收了收,想离郑桑远点。

郑桑察觉到他的动作,搂得更紧,面色不悦地质问:“你干嘛?”

想跑到哪里去!

是很蓬软的一团,秦徵更清楚感觉到,那天雁山记忆中的触感狂潮一般涌入脑海。

什么叫没经历过还好,经历过什么都知道了。

秦徵表情干涩,“我还是到后面的车上坐着吧。”说着,人就下了车。

“诶!”郑桑根本来不及叫秦徵,他像躲避凶神恶煞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到后面了去。

什么嘛,没说两句话就跑了,他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处吗?

同在车上的潇潇见郑桑揪着自己腰间垂带,疯狂打着转,按住郑桑的手,劝说:“娘子别绞了,绞皱了多不好看呐。”

郑桑抿了抿嘴,“好看给谁看,人家又不稀罕看。”

潇潇坏笑,绘声绘色地讲:“怎么不稀罕?娘子举着团扇遮面看不见,娘子穿着婚服出来的时候,徵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潇潇怕郑桑不信,拿肩膀碰了碰她,“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一水朱雀红锦做的婚服,霞艳艳的,点着芙蓉花的暗纹。甫出现在面前,其余风景都成了凡色,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举着月扇、姗姗而来的新娘了。

郑桑抿着的嘴角不自觉往两边咧开,默默把腰带捋平,放在腰间,满不在乎地说:“他看衣服呢,哪里是在看我。”

不然为什么现在她没穿婚服了,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可……哪怕只是看衣服,郑桑也想亲眼看看,所谓看直了眼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黑褐色的瞳仁里只映有她的影子,这样也算他为她倾倒。

再次郑重穿上赤丽繁复的红锦新服,是在婚礼当日。

郑桑坐在床边,心里像有几百只小鸡崽儿乱蹿似的,挤得暖和和又闹哄哄的。等到秦徵进来,心里的小鸡又陡然安静了,安静到可以听见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团扇却开,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面面相见。郑桑缓缓抬头,娇滴滴、柔媚媚地喊道:“夫君。”

“啊?”秦徵整个人呆了一下,不晓得她整这么含羞带怯干嘛,嗯了一声算答应,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煞风景,毁气氛。

郑桑噘嘴,嗔问:“你笑什么?”

“听着……好别扭啊。”

敬天告祖,成于婚姻,为夫为妻,她不叫他“夫君”叫什么?还叫她对他好些,她对他好他又觉得别扭,不愿意领情,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郑桑腹诽,轻哼了一声。

秦徵自知失言,贴着郑桑坐下,顺着她的叫法说:“夫人莫气莫气。”

话音未竟,郑桑直接破功。

她晓得为什么他笑了,太怪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叫她板不成脸。

郑桑嗔笑着推了秦徵一把,起身到旁边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收藏的更小的物件,托在掌心,伸到秦徵眼前,“这个,还给你。”

一块指甲盖大的、水滴形的绿玉,水色绝佳,可惜中间断裂了,用金丝编成蔓草形状,缠绕合嵌。

随身佩戴十余年,秦徵一眼就觉得熟悉。黄金镶翠玉的造型,却又让人不好指认。

“这是我给钟山那对老夫妻的那块玉吗?”见郑桑点头,秦徵继续问,“你那时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怎么变这样了?”

“嗯,”郑桑面带愧色,“我不小心撞碎了,请了金玉行最好的师傅缮好,也只能到这个程度而已……”

金镶玉虽然巧夺天工、灿烂夺目,但终究不及一整块青玉古朴纯粹、浑然一体,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若是她当初就还给秦徵,玉是不是就不会碎。

命运的河流,可以流向无数个可能,但最终只能流出一条水道,并且没有溯游而上的机会。在尘土飞扬的战场,又怎么能保证这块玉比现在更完整?

于秦徵而言,当他把这块玉给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这块玉。如今他重新得到,无论这块玉最后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秦徵伸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郑桑掌心。郑桑以为他要拿去,秦徵却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到他腿上。

秦徵把坠子挂到郑桑脖子上,绳子的长度没有调节,水样的玉恰好垂落在她胸口乳沟间。

冷丝丝、冰凉凉的。

他低眉而视,神情专注,嘴角微扬,让郑桑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玉石,还是在看她的玉峰。

俄而,秦徵低头吻上了这块冰凉的玉。

“嗯……”郑桑下意识咬唇吸气,不自觉挺起了胸脯,仰直了脖子,如雪雁一般修长纤细。

玉石太小,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全部侵占。他的唇,一半贴着玉,一半贴着郑桑柔软的胸乳,鼻息打在她洁白如脂的肌肤上。

暖融融、痒酥酥的。

冷玉夹在他们中间,须臾便被捂暖了。秦徵搂着郑桑的蛮腰,沿着吊坠红绳,越吻越上。越经锁骨,攀上脖颈,翻过下颌,最后来至少女的嘟唇。

这次的亲吻,可比上次温柔得多,或许因为有过一次经验,或许因为新婚夜的柔情,总而言之,秦徵吻得郑桑很舒服。

男子稍显浅薄的唇在她唇瓣上来回辗转舔舐,含得她朱唇微启,舌头随即趁机而入,轻轻一抵她的贝齿,就突破了她的牙关,探进她嘴中,揪着她的舌一起,厮缠如蛇。

津津的唾液声,黏黏的吞咽响,糊住四耳四目。两人就这样缠吻着,躺倒在崭新艳红的床褥里,女下男上。

吻渐渐止息,躺在秦徵宽阔身躯之下的郑桑仍勾着他的脖子,轻启朦胧的双眼,看到秦徵异常兴奋的眉眼,小脸一红。

这个眼神,好像他在射猎,发现了最称心的猎物,那样激动难安、跃跃欲试。

郑桑晓得要到下一步了,更坦诚、更亲近的一步。他会把她脱得精光,从头摸到尾,像春宫图上那样。搭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游移,昭示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郑桑避开与秦徵对视的目光,低着声音,含含糊糊地说:“把灯吹了……”

她此时的羞涩,比起刚才的故作姿态,真是生动百倍。

“花烛不能吹的。”秦徵好心告诉她,没有一点惋惜,甚至带着难掩的窃喜。

不是他不如她的愿,是事实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娇羞的表情、有致的身体。

想到此处,秦徵觉得腰部发紧,身下发胀。

这是秦徵第二次脱郑桑的衣服,却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并且越来越清醒兴奋。

他以一种极慢极轻的动作,像拆礼盒缎带一样,缓缓扯开郑桑的系带,将她从层层迭迭的精衣美裳里剥出。很难想象急色之人有这样的耐心,何况是雷厉风行的秦徵。

扒得她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绯色裹心之衣时,秦徵暂停了掠夺的动作,眼睛定格在他方才肆意亲吻的前胸颈项。

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红的,深的浅的,浓的淡的,完全摊开,就如朱红色的牡丹一样盛放,展露出的花蕊美人的肌肤,映衬得好不白洁,其上的红斑痕更为打眼。

他分明没有用力,怎么还是留下这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难道女孩家的皮肤这么嫩的吗?

秦徵触碰到郑桑锁骨上的吻痕,觉得心疼,更多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就像野兽对所有物的标识。这些痕迹,都是他留给她的。

郑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红痕,只当秦徵边摸边看她的锁骨出神,就像潇潇说的那样,直勾勾的。她此时几乎没穿衣服,他也看她,更为认真,注视着毫无修饰遮掩的她。

大部分人,还是穿衣比脱衣好看的,郑桑也概莫能外。

郑桑抬手,要遮住秦徵的双目,“你……你不许看我……”

秦徵捉住郑桑的手,压到她头颅两侧,好笑说:“我不看你看什么?你不如蒙住自己的眼,看不见我,我就没看你了。”

瞧瞧秦徵说的是人话吗。郑桑以为他们在一起后,应该是和美的,因为他们是相爱的。然则不然,他们仍旧天天吵架,芝麻绿豆点的事也能吵,因为秦徵根本不懂让着她。

郑桑不介意秦徵的注目,他看得她甚至有点跃喜,暗暗得意于他倾慕的目光。但女子日熏夜染、融进骨子里的羞涩,让她欲拒的动作。可他夸她一句好看不好吗?非要说这种话。

这件心衣,绣着莲花莲子的图案,是郑桑亲手赶出来的。再柔软的布料,绣花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磨着她细嫩的肌肤,穿得一点都不舒服,所以郑桑的心衣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块布。

可新婚之夜,他要看的……

秦徵大概早忘了,雁山之上他看见的粉色内衣是何模样,也全然不在乎此时的布料上绣了什么、有何寓意。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叁两下解开她的心衣吊带,扯掉,并他们俩脱下的衣裳裙子,一股脑全扔了出去,扔了老远。

衣服如乱红扑水般,簌簌落地。

干嘛扔地上,任人瞧见了,以为他们多淫乱。

“死人!”郑桑一手聊胜于无地捂着胸,一手握拳锤在秦徵心窝子,全是腱子肉,邦邦硬。秦徵纹丝不动,反倒把郑桑的拳头硌疼了。郑桑换打为推,搡了秦徵一把,“捡回来。”

夫妻之间的事,那叫人伦,叫恩爱,和荒淫不沾边。

利箭在弦上,美人在身下,一切都不再需要忍耐,此时叫秦徵转头去做另外的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不捡。”秦徵理直气壮拒绝,啄了郑桑一下,又一下。

在秦徵温情的亲吻中,郑桑渐渐晕迷,也不再记得衣服的事。郑桑遮在胸前的手臂松了,揽住秦徵的肩膀,将自己整个捧了出来。

与刚才一样的奇妙迷醉感,却是相反的顺序,秦徵沿着她另一侧脖子,蜿蜒而下。

好麻……他吻经的地方……把她的力气都吸走了……

郑桑眯起了眼,大口大口喘气。每一次深呼吸,都带着胸脯傲然挺起。

毫无防备的,也根本没想防备的,一边浑圆的木瓜乳被歹徒抓住,五指扣进肉里,挤了挤,好用力。

“嗯……”郑桑控制不住溢出声,舒服的,又更为空虚的,为她另一侧什么也没有的乳房。

两心相通了似的,片刻,秦徵给予另外一边酥乳慰藉,却是异常火热的包围。

他的唇,他的舌头……

郑桑再清楚不过的东西,方才她还在和他接吻,数不清多少次。

他如吻她嘴唇一般吻着她的胸,确切一点说是吻她殷红的乳尖。两片唇轻抿着雪山上的果实,徐徐将整片红山顶含入嘴中。然后,他用舌尖轻轻地挑舔着她的乳头,又裹着它灵活地打着圈,最后吸了一口。

要命。

他怎么能……怎么能……嘬她的乳呢,他又不是个娃娃,她也没有奶给他呀。

“混蛋!”郑桑羞愤欲死,推着趴在自己身上秦徵的脑袋,“不要……别这样……”

可她的力气都被他磨走了,软成了一滩,他又是这样壮硕的一个男人,郑桑哪里推得动他,只得任秦徵胡作非为。

啊!

他怎么还咬她!牙齿掐着她乳头与乳肉的连接处,好痛的。

春宫图描不尽细节,处子终究不懂男人的无耻。他不仅要摸她,还要含她,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