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直白的许秩,嬴阴曼却开始不自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是。”
“你喜欢我什么?”
“你,整个你。”不是一部分,而是一整个具体的嬴阴曼,有好也有不好的嬴阴曼。
退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嬴阴曼不容许自己退缩,朝许秩走去,高傲地仰起头,试图逼退他,从他眼中找出一点虚假,亦或是对她公主身份的奉承,和芳菲一样。
“你怎么证明?”
然而,只有坚定。
他不退,他们便只会越来越近,“我无法证明。”
在心中,不在口头,他不知该如何证明。
他们已经靠得无法再近,眼对着眼,呼吸交融,如果有一句假话,会被立即看穿。
或许还可以再近。
许秩一把搂住嬴阴曼,吻了上去,嘴对着嘴。
嬴阴曼一刹那失神,然后瞬间,没有任何理智与顾及地,她便陷入了这场征伐,搂住了许秩的脖子,吻了回去。
如鱼相互濡沫,上唇含着下唇,下唇又抵着下唇,交替着,渐渐磨成鲜艳欲滴的红色,直教人呼吸不得。
吻从下巴,到面颊,再到耳后,交颈厮磨。
瘙痒,又灼热,烧得两人之间的气息越来稀薄,神思恍惚,眼内空空,只得大口喘息。
这深长一吻顺着颈侧而下,潜进领口,一点点滑过匀称的锁骨,碰到一根细细的浅黄色绳子。衔住这根可怜的肩带,向下,贴上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嬴阴曼不自觉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摸着许秩的后颈,沿着他分明的脊梁,探到他的肩胛骨,紧绷的肌肉一下一下有力地扇动。
谁的广袖扫到先前嬴阴曼随手搁的茶水,传出清亮的碎瓷声。
两人都惊开了双眼,四目相对。
松散的领口,露出男人女人大片胸膛。
衣衫不整、沉迷不清的许秩,便是这样的。
他落入了她这片淤泥中。
嬴阴曼得逞的一笑,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上去。三下两下扯开了他的腰带与外衫,细嫩的双手从他腹部腰线游过,变成搂抱的姿态。
她的衣带亦被解了,领口大开,滑落肩头,露出浅黄的心衣。只隔着这薄薄一层织物,他们贴合无间。心脏在皮肉下,互相感受到猛烈的跳动。
即使这样,仍觉得不够亲密。
许秩沿着她秀挺的脊椎,一路向上,解开了最后一个结,心衣便滑落到胸口的位置,仅靠那两条肩带,挂在她胳膊上,在上臂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这不公平,嬴阴曼想。他穿的直裾,还好好挂在身上,顶多算露个前胸,还有她给他暖着,她却赤裸着肩背,凉嗖嗖的。
光溜溜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冷的,与他贴着的地方是热的,冷热交加,嬴阴曼觉得难耐,下意识抱紧他,挤得双乳都变平了。
小腹靠的地方,发热尤其明显,在许秩亵裤底下。起初那地方也不是热的,慢慢升温,等嬴阴曼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滚烫坚硬。
她没有多想,只是好奇,右手游移到他胯部。
鼓囊囊的。
原是这个,她知道了,她日常给他送的药汤里那东西。
嬴阴曼憋着笑,便握住了,许秩的鞭。
嬴阴曼的大胆,在男女情事上亦是如出一辙,许秩再一次领教。她完全没有小女子的娇羞,敢往男人那里探。
许秩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还是慢了一点,被她摸了一把,指尖没轻没重地刮过顶端。
“嘶——”许秩倒吸了一口冷气,伏在她肩窝,剧烈喘息,用力扳开了嬴阴曼的手。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嬴阴曼还是碰到了,从亵裤顶端一泄如注的湿意,还残留在她指尖。
许秩太快了,无论是阻止她的手还是漏精。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她还没圈出来有多大呢。
嬴阴曼两指搓了搓,黏黏的,不一会儿就干了,笑出了声。
“难怪你不高兴了,原来我给你补的方向不对,”她偏头,咬着怀中此时脆弱不堪的许秩的耳朵,用微微的气声说,含着笑意,“你不是阳痿,是早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