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嬴阴曼不再来了。
许秩清净了几天,却始终心神不宁,大概是嬴阴曼的汤补出效果来了,让他心火旺盛。
许秩把书一扔,揉了揉鼻梁,便听既明禀告:公子微来了。
许秩连忙起身,去小厅会客。秦微一见到许秩,开门见山问:“阳兹公主在吗?”
“公主不在宫中吗?”
秦微摇头。之前几次阳兹公主出宫,都是来找了许秩,秦微便以为这次阳兹公主也在许府,才来找许秩的。
“公子找公主有什么事吗?”许秩问。
“为了家母的事。”
公子微的母亲,妍夫人,也是嬴阴曼的生母。
秦微愁眉苦脸的,“家母一直想见公主一面,可每次进宫,公主都不在宫中。几次奔波,家母染上了风寒。我自作主张找公主,希望公主可以去见母亲一面。”
十三岁的公子徵一片仁孝,许秩动容,于是说:“我随公子去找公主吧。”
许秩首先带公子微去了东安郡主府上。许秩那天说了她和东安郡主,按照嬴阴曼的个性,必然会和东安走得更近。
果不其然,郡主府的人说东安和嬴阴曼出去了,只是目的地让许秩十分心梗。
风月楼。
一回生二回熟,许秩驾轻就熟带着秦微从上回的后门进入风月楼,找到嬴阴曼。
房中,数个乐人演奏,嬴阴曼和东安相对而坐,小酌怡情。
嬴阴曼看见许秩,轻摇酒觞,娇笑:“许郎怎么来了?”
大义凛然、严气正性,许秩的气质和这里真是格格不入。
嬴阴曼扶着额,一脸醉相地看着许秩,浅淡的笑意中透出轻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怕传出什么有辱门楣的话吗?还是……你准备找个小倌?”说着说着,嬴阴曼笑作一团。
不带一点情绪,嬴阴曼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
不等许秩还嘴,一个陌生而稚嫩的声音从许秩身后飘出:“姐姐。”
嬴阴曼皱眉,定睛一看,那些浮于表面的笑容,如蒙薄纱般朦胧的声音,尽数消退,一切都清醒过来。
姐姐?嬴阴曼厌恶这个称呼,但是即使从宗法上来讲,他们作为堂姐弟,秦微这么叫她并没有错。
嬴阴曼淡淡地说:“微公子怎么也在这里。”不带一点上扬疑问的语气,听起来便像逐客。
秦徵非常急切,“我想请姐姐去见见母亲。母亲为了见姐姐,来日奔波,感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