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闷哼一声,却也没阻止她,只是任由她咬着发泄罢了。
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牙关也酸的不行,这才松了口,只见谢尘的肩膀处白皙的皮肤上留着一圈牙印,深紫色渗着血丝,瞧着便有些骇人。
“你怎么——”
过了那上头的劲儿,白歌看着那牙印也有点慌,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咬的这么重,这谢尘是木头人么,难不成不会疼的,这么深的伤口他也不把自己拽开。
谢尘却没有看自己肩上的伤,只是盯着小姑娘丰润粉嫩的唇上一点鲜红,眸光黢沉。
手上猛地一使力,娇小柔软的身躯便被迫紧紧的贴着他,那鲜嫩的唇瓣迅速被男人占据。
他的动作比起之前多了两分蛮横霸道,血腥味在唇齿间绽开,更是刺激了男人的神经。
锦被被挥开,雪白的绫袜也落到床脚,青色的幔帐晃动着淡淡阴影。
在最痛楚的一刹那,白歌听见男人带着喘息的低沉嗓音轻呵:“睁眼看着!”
她被掐住腰肢,眼中带着泪,不得已看着他的脸。
男人冷白的脸染上些许绯红,发髻上的玉冠松散落下几缕碎发,黑眸中仿佛带着火光,看向白歌,声音有些发狠,完全平时那副冷淡自持的矜贵模样。
“说,我是谁?”
白歌细眉紧蹙着,有些痛楚的吸了口气没心情理会,随后却又被逼得不得已开了口,声音沙哑带着怒气:“谢尘,你发什么神经。”
谢尘却忽然笑了,与他平日里那种总带着点冷意的笑不同,似是有些心满意足的味道。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没有人来点烛火,更不见外面的一丝光,屋内也终于静了下来。
静谧的黑暗里,小姑娘均匀缓慢的呼吸声渐渐回荡在黑暗里,他的心也仿佛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伸手撩开小姑娘粘在唇边的碎发,又顺手擦了下她被汗谁濡湿的额头,接着动作轻缓的起身,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火,昏暗的卧房里忽然亮了起来。
谢尘将自己收拾齐整,出了莫忘斋的门,提声唤了一句,李滨很快出现。
“去让人烧水,我一会儿要沐浴。”谢尘淡淡的吩咐一句。
李滨瞥他一眼,见他眉宇间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愉悦,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是,三爷。”
李滨憋着笑应了句,接着又道:“下午的时候戚姑娘身边那个小丫鬟吵着要进来,被徐威的人拦住后还想硬闯,属下怕吵到您,便让人将她嘴堵上,关起来了,想问问三爷想如何处置?”
谢尘修眉微挑,轻笑了一声:“倒也是个忠心的,一会儿水烧好了,就把她放进来吧。”
说完,却又顿了一下,“算了,再关会儿吧。”
李滨顿时装作什么也没听懂的点头称是。
谢尘回到书房,随手翻了翻今日的邸报,目光在最近的一份越敬泽传回的江西细情上停了一会儿,正想展开笔墨回信,却听珠帘声响起。
他握笔的手略微停顿,一滴墨落在上好的新宣上,缓缓晕开成漆黑的一团。
小姑娘苍白小脸儿,乌黑长发披散着从里间走了出来,她走的很慢,眉宇间带着些痛楚之色,倒是衣裳穿的整整齐齐,便是连被脱在外间的中衣和外衫此时也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谢尘愣了一下,眸色一暗,险些要气笑了。
她倒是机灵,还知道装睡趁他出去的时候跑出来捡衣服。
白歌见他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眸子里好似带着几分愠色,沉甸甸的压了过来。
她身上难受的不行,心里更是委屈不安到了极点。
这人根本不顾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天黑,此时还给脸色看,当真是欺负人没半点顾忌的吗?
只是人在屋檐下,又有不止一处的软肋被捏着,她便是再难过不堪也只能忍下来。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她在离谢尘一丈远的地方福了一礼。
“大人若是没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谢尘捏着手中的笔,竹制的笔杆似是吃不住力,有些裂开的征兆。
他强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冷淡道:“戚姑娘瞧着如此从容不迫,看来对这床笫之事并无所谓啊。”
白歌被他这近乎羞辱的嘲讽,刺的脸色愈白,纤弱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险些要站不住。
她只能低着头,掩饰住马上要涌出来的泪谁,轻声道:“只是身上不适,想要回去休息一下,还请大人体谅。”
谢尘被她这几声“大人”喊的愈发烦躁,他冷嗤一声:“怎么不喊姐夫了?”
白歌这会只能闭了嘴,他若是就想羞辱她,能想出一千种办法来,她也只能受着,何必多说多错。
谢尘见她瘦弱的仿佛一株秋风中的菡萏,心中划过一丝懊恼,却又转瞬即逝。
他挥了挥手,冷冷道:“走吧。”
白歌默然不语的缓缓出了门。
“吱呀——”一声门轻阖上,谢尘手中的青竹笔管也终于受不住力裂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李滨正要让人提着热水进屋, 刚走到门边还未待他敲响,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