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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到底是谁?原主债主,仇家,还是对头?

他心底闪过无数猜测,直到借月光看清对方黑色鞋面的灰白脚印,脑海中有一簇火光猛地擦亮。

下午被高利·贷追债时,撞到的路人似乎也穿了这款鞋,他踩过一脚,有点印象。

这人该不会是来追赔偿款的吧?他就剩五十块了,难道要给他?

但五十块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钱。

那是命!

沈·一穷二白·秋羽不禁陷入空前经济危机。

给or不给。

青年不徐不疾的问:“想起来了?”

沈秋羽头摇得像拨浪鼓,下意识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青年:“……”

沈秋羽理亏秒怂,边说边往后缩,想跑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站住。”

青年冷声喊住他。

沈秋羽能听话才有鬼,对方一喊话,他撒腿就跑,原主已经惹来高利贷追债,他没钱再给他,只能下次赔钱。

青年:“?”

沈秋羽全程狂奔,但不熟路况,黑灯瞎火的乱跑,一不留神“嗙”地撞上公交车牌,脑袋磕得生疼。

他捂住脑门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地上,双目发怔了两秒。

目睹全程的青年:“……”

沈秋羽揉着额头,眼圈痛得酸红,眼前倏然多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比例优越得令人艳羡。

他顺势抬头,对上那张异常俊美的冷白脸庞,朦胧月色隐隐勾勒出对方英挺的五官,也为他眉眼增添了几分冷煞感。

沈秋羽仰得脖子发酸,这人可真高,吃啥长大的,快一米九了吧。

青年双臂环胸,薄唇微扬,“你这是在学猴子表演杂技?”

沈秋羽:“……”

我怀疑你在骂我,并且有证据。

沈秋羽一骨碌爬起,拍去裤腿的枯叶泥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企图挽尊:“我是在锻炼。”

青年看看他脑门的大包,又看看被撞凹的公交站牌,冷嗤一声。

他这一笑,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沈秋羽老脸涨红,有被冒犯到。

他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头铁吃你家大米了?”

说话时,他杏眼瞪得溜圆,浅浅的瞳仁映着月光,漂亮得像两颗幽蓝的宝石,脸颊因生气鼓着,特别像某种动物。

青年觑他:“我不养松鼠。”

沈秋羽:“?”

青年没给他理清的机会,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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