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符弈辰不由分说拽了他到怀中,不言不语地走上了找马车的路。
马车在巷子深处,魏泉也是一脸凝重地等着。魏泉看到他们才松口气,叫暗卫开路让侍卫列队,给他们打把伞放好上马车的踩脚凳。
符弈辰压根不需要,轻巧跃上去。
手里还提了一个懵逼的他。进马车,关门,按在位置上的动作一气呵成。
“换衣服。”符弈辰拿过一套干净的衣服,伸手给他解开衣带。
齐文遥觉得挺好,垂手向前任由摆布:脱衣服道歉更省事,一炮泯恩仇。
符弈辰真的只给他换衣服。若不是打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估计都不会碰到他一点。
齐文遥终于害怕起来,“这么生气吗?”
他挪过去,无视符弈辰湿得能挤出水来的衣服要抱过去。
符弈辰推他,反而在他刚换好的干净衣服上留了水印子,一时没招数,再看他急得要哭的样子蓦地心软了,“胡闹。”
“抱歉,我该跟他们说一声的。你这么跑出来一定是急坏了吧。我没受伤,好好的。”
他不急着解释自己那么做的理由,先道歉,去安慰急坏了的符弈辰。
符弈辰冷静下来了,紧皱的眉间舒展了一些。“去哪了?”
“去看玄阳刀。小于是玄阳刀的徒弟,找人参治病呢。我记得你说过玄阳刀无辜,觉得人命关天就擅自跑去了……唉,是我太着急了,今后怎么着也会留个信。”
“玄阳刀?”符弈辰眉头又皱起来了,“这么危险。”
齐文遥摆摆手,“放心,我拿人参的时候就查明了他们的身份和实力。玄阳刀病重卧床,于少宁几年没练武功生疏了,他们目前都是菜鸡,我一个能打两个。”
习武之人大多是谦虚的,打败别人都要说句“承让”。他这么批评别人有些失礼,却让符弈辰迅速安心下来,更有自己人无话不谈的亲密感。
符弈辰终于放下悬着的一颗心,轻抚他的脸,“撕胡子疼吗?”
“不疼。”齐文遥按住符弈辰的手,用脸颊去蹭一蹭掌心。
符弈辰不问那些有的没的了,拿温热的手掌给他捂捂暖。
齐文遥知道气消了,继续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处置玄阳刀?“
“等他伤好再说。我会安排一个大夫去看。”
“怎么安排?要不要借山桓的名头?”
“他不会愿意欠你这么多人情。大夫假扮成躲债主的样子,寻求于少宁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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