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独揽大权的局面已经开始了。
吵闹声汇聚成了“参见太子殿下”,乌压压一片全部跪下,叫燃着的火把和灯笼的光茫彻底照亮周遭的昏暗,有一种豁然开朗的爽快感。
齐文遥顺利进入了公主遇害的现场。房间不乱,公主没有多少挣扎的余地就被驸马解决了,唯一一处不堪入目的地方是驸马用尖刀刺公主尸体留下的大片血迹。
他只扫了一眼血迹,就转去柜子和抽屉那边查看了。慌忙搜查不大妥当,他利用东西在脑袋里调动回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符弈辰也在看架子上的书册,对大公主摆放的昂贵装饰格外留心。
齐文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走到床旁边忽而想到了相应画面。他猛地掀开被褥,从床板下头的隔层拿出了一本账册,“这是贪污案的证据,可以给户部侍郎定罪。”
“不是要找前太子的罪证吗?”符弈辰诧异,拿过账册翻阅一下。
齐文遥耸耸肩,“顺便帮你的忙嘛。”
“太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符弈辰帮着他把弄皱的衣服抚平了,“我会派人翻遍公主府,不漏掉一处。”
“不,我回去也睡不着,而且现在找着思路了。”
齐文遥接下来专门盯着隐秘的地方想想对应的画面。这一招还真的有效,他很快就发觉了大公主和驸马爱藏东西的地方,翻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们胡说,皇上才迁怒齐家人的。”齐文遥找着了一本很久以前的文稿,“还叫人写了抹黑的文稿,让我爹蒙上教导无方的冤屈。”
符弈辰同样寻见了当年的作恶证据,“他们还把手下人的过错推给了齐大公子。”
齐文遥本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留着罪证,看到公主府的账册忽然看透了,“大公主敛财无数还这么抠门,给别人论功行赏全要依据就算了,居然留下来以便查实。”
“不止,还让他们脱不了身的。”符弈辰与他说了一个例子,“程老年过八旬仍要拖着病躯上朝,就是因为有这些把柄在大公主手上。”
齐文遥看着来气,“齐大公子是无辜的。”
符弈辰帮忙擦一擦他额前的薄汗,“我会为他平反。你回去告诉齐大人好消息吧。”
齐文遥这才发现自己忙活到现在,脸颊发烫浑身冒汗,“好吧,我也找得差不多了。”
他累一点没关系,但齐太傅那样执拗的人恐怕要在门前等到浑身发抖了。
符弈辰陪着他走到了房外,路过一间书房忽地叫住了他,“我明日不能去郊游,得写个道歉信给齐大人。”
齐文遥看着符弈辰走进去拿纸笔,愣了,“写什么信,我帮你说一声不就完了。”
符弈辰已经开始写了,“齐大人会更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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