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人习惯了虚伪的做派,肯定会尽力掩饰符弈辰过来“宠幸”的事,派出齐文遥出面跟她掰扯。而她想见的符弈辰会趁机溜掉。
大公主在齐文遥房间附近安排了人。那些人身手好,可以拦下符弈辰。
来见她的人却是符弈辰。
片刻后,她慢悠悠端了个笑,不起身就那么坐着给符弈辰说,“辰儿,这是宫外,不用守那么多规矩吧?”
“皇姐说的是。”符弈辰也不紧不慢地坐在旁边。
“那本宫就直说了。左丞相做错了什么,要被贬官到白林州?”
符弈辰正喝着茶,润过嗓子说出的话很是温和,“是吏部不妥,列清了罪状也不给皇姐看一下。”
大公主冷笑,“那些谎话值得看吗?”
“皇姐不看,怎么知道是谎话?”符弈辰斜睨一眼,说话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吏部按着规矩办事,皇姐使性子,不是叫人看笑话吗。”
“有宫中的怪事可笑吗!你故弄玄虚吓父皇,本宫佯装不知给足了面子,你倒好,敢把手伸到本宫这边来了!”
大公主无比清楚皇上是怎么被吓病的。一开始,她选择沉默,因为皇上吓出小病安心休养,更方便她和符弈辰争权夺势。渐渐地,她发现不对劲了,皇上被吓得精神恍惚,而另一头的符弈辰也大了胆子动她的人,想要独揽大权。
符弈辰依然是那副不解的神色,“父皇被吓着了?”
“紫慧什么都说了。”
“紫慧是谁?”
“还装傻?”大公主怒目而视,“她是在夜里哭泣吓父皇的宫女!”
符弈辰笑了,“原来如此。后宫的事向来是皇姐做主,怎的今日……”
“够了,没什么好说了。”大公主打断了他的话。
符弈辰倒是无所谓,给大公主一个友好的微笑。
大公主明白多说无益,“不打扰了。”
符弈辰送客,瞧着大公主愤怒匆忙的背影不言不语。他看了一会儿,便转到院内角落的隐蔽处。隐蔽处的人点点头,一个转身,就跟上了大公主的车撵。
“带了那么多人跟你一起翻墙?”
后头忽而传来一句懒洋洋的话。没睡醒带了点哑,却被细而清透的声色掩去了,加上受寒的鼻音有种懵懂撒娇的软和。
符弈辰回头,看到揉着眼睛说话的齐文遥便觉得心一起软下去了。
“冷吗?”他走过去,把人圈到怀里揉一揉。
齐文遥有些醒了,置气般扭开头不让他蹭,“不,想看吵架激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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