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离别了。齐文遥在岑家是贵客,不算打扰人还愿意帮忙画画。岑家老小都挺舍不得的,早早准备了一堆礼品要他带回去。
齐文遥没法拒绝,看着一堆礼物有点发愁。
“不过……爹看了会很开心吧。”
他转念一想,特意把老夫人送的砚台拿到手里,准备亲自给齐太傅送上。
齐太傅又来家门口接他,见着马车还主动下了台阶。
“爹!”齐文遥开心叫着,“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齐太傅比谁都明白他去了哪里,面色不怎么好。
齐文遥拿出装着砚台的礼盒,打开盖子,“我还记得带礼物哦。”
齐太傅看得两眼发亮,嘴上还找着理由,“这么沉的东西,一路拿着不费劲吗?我帮你。”
齐文遥知道第一关过了,送出去让齐太傅乐呵。
“爹,你特意请假来接我啊?”齐文遥是大中午回来的,没指望齐太傅会迎接。
齐太傅的注意力都在漂亮的砚台上,答话漫不经心的,“请什么假。”
“不用上朝吗?最近事情应该很多。”
“不用,我被免职了。”
“啊?”齐文遥差点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为什么?”
齐太傅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放下砚台,“你别急,没人对付我。是换掉的官员太多了,里面包括那些犯下罪状的人。他们都被撤职了,我没必要费劲再查一遍。”
“就算贪污案不用查了,也不该免你的职啊。”齐文遥将齐太傅那段时间的辛劳记在了心里,“你没犯错,为什么不能继续当官?”
齐太傅还盯着砚台,随意说,“不当就不当,乐得清闲。”
齐文遥愧疚,“肯定是因为我……”
齐太傅听出他话里的失落,抬头看来,“什么?”
齐文遥不光道歉,还给了承诺,“爹,我想办法让你官复原职。”
这句话,让齐太傅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齐文遥也瞪大眼睛,“你不想当吗?”
“不想!我要在家歇着!”
“哈?你不是心系百姓……”
“然后落得一身劳累不能辞官。终于被免,我高兴着呢。”
齐文遥看着齐太傅那个神采飞扬的样子,把握机会开口,“爹,其实我……”
齐太傅抱起心爱的新砚台,开心往书房走,“你爱干嘛干嘛,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