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原是迷迷糊糊的,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周围一圈,登时吓醒:他身上盖了被子没什么,旁边有个陪着坐的符弈辰是怎么回事啊?
搞了半天,他们两个都不愿意单独睡床,跑到这边一块挤椅子了。
齐文遥有点后悔,纠结着要不要把符弈辰叫醒。纠结半天,他发现符弈辰睡得挺熟的,心想不要打扰,想帮忙多盖一层被子。
他自认动作很轻,一起身却见符弈辰睁开了眼。
符弈辰一下子看向了他,面上现出稍稍的慌乱之色。
“别怕,是我。”齐文遥赶紧说,“不是刺客。”
符弈辰恢复镇定,“我怕你掉下来,不怕刺客。”
“……”齐文遥无奈,“行了,都别睡椅子折腾自己了。”
“好。”符弈辰听话。
他们大半夜换地方还是吃了,落了不舒服的后遗症。
第二天,齐文遥不住捏着发酸的身体。
魏泉看他一会儿转脖子一会儿给腰部按摩,表情复杂,看向符弈辰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符弈辰瞪一眼回来,“说事。”
“皇都来消息了。”魏泉无缝切换到说正事的严肃脸,“没有异常。”
符弈辰又问,“幻海帮呢?”
“他们也说要花上七天搬离。”魏泉说,“正合王爷的意思。”
能够留在原地观望,符弈辰自是满意了。接下来说乱党的事情,符弈辰嘱咐魏泉把“翟一尘已死”的消息放出去,看看沉雪会有没有动静。
齐文遥听到翟一尘的名字,不由想到那双疯狂的眼睛。疯狂是常态,对上他又变得迷茫,真像是翟一尘说的那样突然。他没法探究翟一尘是不是被无形的力量操纵了,但一直记得翟一尘临时改口包庇的样子。
他对翟一尘是有点同情的。毕竟,翟一尘不曾加害于他,他看过了原文,知道翟一尘是个负责推进感情线的工具人,没有作者的偏爱,也没有真正的未来。
他想着翟一尘,画面却跳到了太子。
太子站在前列,身边是为朝廷效力的文武百官。官职不同,长相不同,乍一看却是差不多的高深样子,各怀心思伴在君侧。画面就这么静止了一样,除了发话的人,其他人全保持着例行公事的面无表情。
等等,也有人不一样。那个人身子不动,眼神飘来飘去没个落脚处。脚下不着痕迹地挪了挪,鞋尖的方向朝着离开的大门。
一把年纪又坐到了高官的位置,竟然没有上朝静听的耐心?
齐文遥直觉不对继续找着其他古怪,找来找去发现了一件大事。
这些人是乔装易容的冒牌货。谁能做到这么厉害的伪装?朝廷的人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名门正派也不喜欢下三滥的肮脏手段,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