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还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拜路天逸为师?”
岑子琰嘿嘿一笑,“我和师父有缘。”
“他离家出走,差点死在树林里。”符弈辰不客气地拆台,“路师兄救了他就被缠上了,是一段孽缘。”
齐文遥若有所思地打量岑子琰,“你确实很有死缠烂打的本事。”
岑子琰炸毛了,“什么孽缘,师父很喜欢我的!”
齐文遥对这些不感兴趣,整理出画好的画像给符弈辰。符弈辰细瞧,迅速认出了无涯阁的人,表示这样通缉多年的钦犯更好抓。
岑子琰发现自己没有存在感,缩在旁边怨念瞧他们。
齐文遥一点不受影响,跟符弈辰商量着,“剩下的,我能画就画。画不完也没事,路上能跟你详谈,见了人也能直接认出来。”
“还是别画了,你好好休息。”
“也行。”齐文遥不勉强,“到时再说。”
符弈辰柔下声音,把简单三个字说出了缱绻的意味,“到时见。”
他们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岑子琰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就是不亲呢?
*
齐文遥回头就按着自己和齐太傅画了一幅父子图做生辰贺礼,打听到这里也有吃长寿面庆生的习俗之后,白天亲自下厨学习煮面,晚上掐准了时间,等齐太傅回来就端上热腾腾的一碗。
齐太傅相当开心,“真乖。”
“小心烫。”齐文遥拿把扇子在旁边伺候。
齐太傅慢慢吃完了面,赏过他的画作就收起了欣慰和蔼的笑脸,“有话直说。”
“我要去游玩画山水。”齐文遥知道瞒不过,索性一口气说了,“画是岑子琰要的。他也去,带上亲卫一路护着绝不会出事。”
他原来想多找人同行免得有闲话猜忌的,岑子琰表示不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在这里也说得通,学子结伴同游的事情并不鲜见。岑子琰是将军之子,齐文遥是太傅之子,两个官二代有钱有闲一起去玩,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齐太傅果然不觉得奇怪, “什么时候去?”
“明天出发。”
“去就去吧。”齐太傅给了意味深长的一眼,“景王今天出发讨伐乱党,一前一后应当碰不着吧?”
齐文遥干笑,“碰不着。”
齐太傅不多说,去书房忙自己的事情了。
齐文遥也回去收拾。中途,管家按着齐太傅的吩咐送来了路费,金子银子银票什么都有,装得满满一箱子拎起来怪沉的。齐文遥知道不拿会让齐太傅不安,分着放到行李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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