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理会,只跟符弈辰说了一句,“不用送水送饭,让他自己待着。”
“哦。”符弈辰头一次见到师父那么严厉的样子,感觉古怪。
“为师借了酒楼伙计一身衣服,该去还了。”
“师父,今晚就住这吧。”
“不了,”师父瞥了一眼秦洛潇,“离他太近,堵心。”
秦洛潇终于没了反对的力气,愣愣地看着师父。
师父说完就走。符弈辰跟上,碍于景王的身份不能亲自送去酒楼,想过要不要乔装,被师父笑着拒绝:“放心,师父自有分寸,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符弈辰便也不好多说了。多说两句,真让师父以为自己怕麻烦怎么办?
他只能目送,瞧着那个小时候觉着特别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想着再做一次相信师父的徒弟了。
*
齐文遥发现齐太傅不是一般的有钱。
花过那么多冤枉钱找来几个打不过秦洛潇的草包,仍不知错,叫手下放出风声诚寻武功高的护院。酬劳令人咋舌,但齐太傅不跟王府侍卫打招呼,让应征的人独自“闯关”来见,作弊、结伴都会被当场拿下,甚至可能会丧命。
“那我就放心了。”齐文遥听完了全部,开心说,“没有人敢来。”
齐太傅叹气,“高手难寻。”
“能打过秦洛潇的人本来就没几个。爹,你别操这个心了。”
“爹要保护你啊。”
“可是……”齐文遥换了一个法子劝说,“上次就花了不少冤枉钱吧?”
齐太傅捋胡子,“我们家不缺银子。这一年,皇上没少给齐府赏赐。”
齐文遥想一想赏赐的缘由,不敢说下去了,赶紧过去给齐太傅捏肩,“真有人来的话,能不能叫我看看?我很想知道王府侍卫摆下的阵有多厉害。”
忽而有另一个声音答了话:“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齐文遥和齐太傅望过去,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伯。老伯穿着有些脏的粗衣,脸上倒是干净。头发已有些花白了,却有不输于年轻人的精神气。腰杆笔直看着一丝不苟,笑起来的样子却温和儒雅,看起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脾气再不错,也是不知来历的高手。
齐文遥先反应过来,拔了不离身的佩剑挡在了齐太傅的前面,“你是谁?”
“遥儿,不要管我,快去找魏泉!”
“爹,别乱动。”齐文遥不能一心二用,急急命令,“用烟管报信!”
他们一片惊慌,来人倒是看笑了,“在下看了招护院的告示前来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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