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丫鬟忽而过来说,“魏大人来了。”
“哦,请他进来。”
符弈辰脾气好了以后,齐文遥各种膨胀不把那货当景王看了。他的膨胀只针对符弈辰一个,对别人还是客客气气的,譬如魏泉,他想到这位仁兄为了保护他天天守在齐府外就觉得态度要好一些,特意去了门口迎接。
魏泉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站在门口不进去了,“属下来传个话。”
“找到秦洛潇了?”
魏泉不答,只按着吩咐说话,“王爷请公子戌时到邻院一聚。”
“好。魏大人守了这么久累了吧,进来喝口茶……”
“谢齐公子好意。”魏泉一脸正气,“属下要去巡逻。”
“哦……魏大人慢走。”
魏泉走了,齐文遥给丫鬟交代一声,叫她到了时辰提醒自己。他在家闲着的时候学会看更漏,也会竖起耳朵听外面的打更,但还是懒,喜欢用人工闹钟。
交代好了,齐文遥继续回去做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继续与玩信号管的冲动想法作斗争。
吃午饭的时候,他跟齐太傅交代了一下。齐太傅已经接受他和景王牵扯不清的现实了,只说“早点回来”,认真的神色分明是“你不回来我不睡”的坚决。
齐文遥哭笑不得,“好,我说完事就回来。”
符弈辰话少,应当说不了多久的。
抱着这个心思,齐文遥出门之前还叫厨子给自己炖了盅清心降火的甜品。昨天跟齐太傅吃了两只烤鸡,又在符弈辰那里吃了一顿上火的夜宵,作息还混乱,得吃点清润的给自己降降火。
他按着约定去了隔壁。刚进院门就看到了独自坐在树下的符弈辰,“干什么呢?”
快入冬了,白天有阳光尚是温暖,晚上有风阵阵吹着可不是一般的冷。那头有遮风的屋子,符弈辰干什么非要虐待自己,坐在寒风阵阵的树下。
符弈辰起身,指向石桌,“看。”
“香炉,还有……”齐文遥实在看不出来包得严实的东西是什么,“我能打开吗?”
“嗯,开吧。”
齐文遥不客气地撕破包装纸,打开一看里面有烟花炮竹就笑了,“你找我来是为了玩这个?”
符弈辰不跟他一块笑,板着脸,“不是玩。”
“啊,不能玩啊。”齐文遥颇为遗憾,拿到手就舍不得放开了,“买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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