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刚才下手有点狠,胡玄宁有些内疚,他想了想,说:“师兄,我给你画一幅当年咱们三个一起在画室吃饭的画,算是我给你赔罪,这个画面在我心里盘旋很久了,我觉得画出来一定神韵十足。”
李慕羽点点头,说:“你画吧,你先把我扶到里屋躺一会儿,我的腰有些疼。”
胡玄宁将他扶进去躺下,问道:“怎样?忍得了吗?要不要将你的保健医生叫过来?”
李慕羽白了他一眼:“我真叫了保健医生,该怎样跟人家解释这背上的青紫?要让人知道你这样打我,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对我没信心,所以才会下手这样狠,这些年的兄弟真是白做了!?”
胡玄宁有些讪讪地:“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心里太难受了,而且这些年你都瞒着我,让我一直以为是我让她帮我偷钥匙,然后她又舍命地护着我,既惹怒了我爸,又引起了我妈的猜忌,这才不得不离开我们家,导致她最后身遭不测,我内疚了这么多年,最后发现都是自己的瞎想,换了你,你生气吗?”
李慕羽闭上了眼睛,挥挥手让他出去了,他们三个人的恩恩怨怨里,最无辜的人,确实是胡玄宁。
李慕羽休息了几个小时,自觉好多了,见外面还亮着灯光,就出去看一看。
胡玄宁画了一幅长画卷,逼真而生动地重现了他们三人在旧画室里围着画桌吃饭的情景,不得不说,论工笔人物,胡玄宁确实是国内的第一人,但是李慕羽并不觉得,胡玄宁画出了月荷的神韵。
待胡玄宁画完最后一笔,李慕羽走过去,也铺了一张画纸,开始画一幅油彩画。
胡玄宁在一边看着,发现师兄这些年虽然忙于政事,但是绘画的的功底不仅没有丢下,反而随着阅历的加深,画风越发地大气明朗,师兄的这幅画只是一副静态的写真,但是色彩明艳,层次分明,让人一看就觉得心情愉悦。
他画的是他跟月荷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场景,画面上的月荷,微微地低着头,双目含情,嘴角含笑,偷瞄着李慕羽,而李慕羽侧着头,微笑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无限地温柔。
胡玄宁突然嫉妒了,质问师兄:“你什么意思?秀恩爱啊?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师兄叹气:“你总得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吧?你说我还能在谁的面前秀?难道我这一顿打是白挨的吗?”
胡玄宁只得忍了,他站在李慕羽的角度看了看,觉得他笔下的月荷确实比自己画得更灵动一些,他们俩终究牵绊更深,自己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画完了这幅画,李慕羽又铺了一张16k的小画纸,画了一幅年轻女孩子的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