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80 章(2 / 2)

秦启江忽然住进医院后,秦氏集团一时没了董事长,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秦家老二秦启河的妻子开始拉着丈夫,频频拜访各位股东,奈何秦启河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早年秦启江还没当上董事长,兄弟俩谁都有机会时,他或许还有那么一两分雄心壮志,想争一争。

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认清自己了,就是没什么大本事,在公司怕大哥,在家里怕老婆。

秦家别墅内,姜红霞见丈夫不争气,气道:“你不行,那咱们不是还有儿子吗?”

秦启河无奈:“景荣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整天跟一帮富二代瞎混,况且他才高二,连公司都没去过,你以为他是秦朝焰啊?”

姜红霞听了更气:“有你这么埋汰自家孩子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指望秦景荣确实更不现实。

姜红霞也不是傻,见儿子丈夫都不争气,想了想又说:“我看老太太有心要扶秦朝焰,这小子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居然是大嫂的儿子。我看你哥这次要是好不了,指不定就是他上位,哎,你说……”

她忽然靠近丈夫,压低声音道:“咱们要不要去见见他,拉近一下关系?等他当了董事长,给你换个好一点的部门。”

“拉倒吧。”秦启河一听,忙用报纸挡住脸,道:“你忘了他小时候来家里时,你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还拉进关系,不刺激他想起旧仇就不错了。”

说完又劝:“你就别折腾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让他们争去,我们拿股份吃分红,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姜红

() 霞气得一把夺过报纸,道:“看看看,就知道看,要你有什么用。”

周一,秦氏集团内部终于发布通告,秦家老太太重新出山,暂代董事长职务。

这个结果意外,但又不那么意外。

当年秦老爷子突然去世,就是老太太出山,及时稳住公司,之后才交给儿子。

如今儿子不行,孙子资历又不够,老太太出山稳住局面,也是料得到的事。

不过听说老太太身体不好,去年夏天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最近又被儿子气到,这次拖着病体出山,恐怕撑不了太久。

但和孱弱外表不同的是,老太太手段雷厉风行,暂代董事长职务后,当天就撤换数名高层管理,接着又调整人事变动,之前在佳兆分公司的娄新宇,被直接调回总部高层任职。

明眼人都在猜,老太太这是要替秦朝焰铺路。

之后她又调整集团的战略方针,搁置了几个正要进行的项目。巧的是,有两个项目都牵扯到谢氏集团。

董事会上,不少人偷偷用余光觑谢韵明。

谢韵明维持一成不变的阴沉脸,却没阻碍什么,直到散会,他喊住秦朝焰。

秦朝焰起身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

他知道对方会找他,他也一直在等。

有些事,总归要说清楚。

会议室的人都散尽后,谢韵明抬手,示意自己的人去把门关紧。

房间门内只剩两人时,他看向秦朝焰,缓缓开口:“章芸的案子很快会进入起诉阶段,国内没有针对恶意偷换孩子的罪名,最终可能会以拐卖罪或遗弃罪起诉,我咨询过律师,往严重了起诉,大约也只能判十年,这点我会让律师去跟进……”

“不用了。”秦朝焰忽然打断,说:“我请了律师。”

谢韵明沉默,他当然知道,他更知道,秦朝焰请的律师是叶家那小孩推荐的。

他静了两秒,跳过这个话题,再度开口:“另外秦景旭那边,我也会让律师跟进。”

秦朝焰问:“秦景旭是你送进去的?”

谢韵明忽然冷笑:“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算那小子走运,进去踩缝纫机总比生不如死来得强。

只是抬眼看向秦朝焰,他神情又缓和,继续道:“至于秦氏集团这边,尚翠霞那几项举措,看得出来都是在替你铺路,所以刚才董事会上,我没阻止,但你不必在这边浪费太多时间门。

“我知道你高考考得不错,可以到E国读那边最好的大学,不比这边的top2差,甚至在全球大学排名中,它名次更高一些。到时你在那边读大学,同时到谢氏历练……”

“等等。”秦朝焰忽然打断,皱眉沉声:“我留下来,也是觉得有些话需要先说清楚,虽然鉴定结果表明我和谢家有血缘关系,但我并不想无端多一个来管束我的人。我希望可以维持普通的亲戚关系,如果你们不能接受,也可以当做从没相认。”

顿了顿,又补充:“另外我对去E国和进入谢氏集团都不感兴趣,如果是因为母……是因为谢韵昭的股权,我可以把它转让给谢家。”

他神色冷淡,眼底甚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喜,显然谢韵明方才那番自作主张的话,令他有些不快。

房间门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谢韵明摩挲拇指上的银戒,良久,又缓缓道:“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并不是你外公外婆的亲生儿子。”

秦朝焰微皱眉,有些意外,但又不明白他说这干什么。

谢韵明继续摩挲戒指,道:“我跟谢家没有血缘关系,谢家的一切不该由我来继承。”

他抬眼看向秦朝焰,眼底冷静,却又执着:“谢家应该由你来继承,另外……”

他语气顿了顿,继续道:“我希望你跟叶家那小孩分手,你们并不适合。”

秦朝焰眉越皱越深,听到最后,脸色愈发冰冷,心底甚至翻腾几分怒。

如果刚开始,他是想和对方说清楚,那现在,他只觉得眼前这人不可理喻。

一句“你有病”在舌尖滚了又滚,最后冷冷丢下一句:“不可能。”

他面沉如水,大步离开,推开门时,又转头说一句:“以后不必再谈,也没必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