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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8 我养的蛇奴变成……(1 / 2)

一路沉默,乔薇薇心中想东想西的,宋淮青却以为她的沉默是在为廖春芳的背叛而难过,他觉得她心太软,又忐忑她是否觉得自己那样的做法太绝情。

腰上的力道慢慢加重,乔薇薇终于忍不住回神了,她不满的攥着腰间的手,回头说:“你要勒死我了。”

宋淮青将脸埋在她的侧颈,清晰的感知着她的情绪。

一切又似乎很正常。

乔薇薇不知道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说:“我好困啊,找个客栈休息吧。”

顿了一下,又说:“你能不能不让他们打搅我?”

发生了这种事情,只要她不出临州城,肯定就有人要找她,可她烦了,不想被打扰。

宋淮青道:“好,不会有人来扰你的。”

于是他们找了临州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宋淮青知道她娇气挑剔。

乔薇薇不知道这大妖怪是怎么做到的,她仔细瞧着,掌柜的对上他的眼睛,就有些恍惚了,收了钱,叫来小二,带他们上天字号房。

小二笑呵呵的,开了门,朝他们弯腰:“老爷夫人里面请,待会儿就送热水上来。”

听见这样的称呼,乔薇薇歪了歪头,去看宋淮青,宋淮青也学着她的样子,朝她歪头。

乔薇薇被逗笑了,她忽然说:“阿青,等找到新家了,咱们就成亲么?”

宋淮青被她这话说得心脏咚咚的跳,他笑着抱她说:“这种事,不都是男子来提的么?”

乔薇薇把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看他:“那你提嘛。”

宋淮青亲了亲她:“娇娇嫁我为妻吧。”

乔薇薇就笑盈盈的说好。

宋淮青觉得不得了啊,他的小糖糕怎么这么甜呢,甜得他想一口把她吃掉。

乔薇薇又开始幻想,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自言自语:“我还没穿过那种红色的嫁衣呢,我觉得我穿肯定好看。”

元隆王朝的红色嫁衣是比她穿过的中式还要繁复华丽一些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她偶然在街上遇到过一次嫁娶的队伍,无意中看见了下骄的新娘子,她一下子就爱上那件嫁衣了。

宋淮青忽然觉得不妙:“你想穿嫁衣?”

乔薇薇很诚实的点头:“好看。”

可是宋淮青都被她气笑了:“我以为娇娇是想做我的妻子。”

乔薇薇给自己辩解:“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了。”

宋淮青牙根发痒,很想咬她一口。

可是乔薇薇真的很困了,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又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小二送上热水,她简单擦了身体,就上床睡着了。

宋淮青见她眉宇间都有倦色,便不忍心再打扰她。可是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在她的耳尖上咬了一口。

正在睡梦中的人或许察觉到了耳尖的痒意,伸手推了一下。

可是他抱得很紧,乔薇薇没能推开,她小声咕哝着什么,就熟练的在他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淮青拥着她,也安心的闭上眼,可是他一闭眼,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身上的力气似乎一点一点被抽走,慢慢连人都要抱不住了。

这是最近常有的情况,每到深夜便是,严重的时候,他的眼前会再次变得模糊。

不是刚刚中毒时的大块色块,只是很模糊,可即使是这个程度,宋淮青心中都生了警惕。

可是这又与中毒时的症状不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扯下了寝衣的袖子,露出了半截小臂,此时已经是深夜,床帐放下来,挡住了外面的月光,帐中清晰一片,只能听见乔薇薇的呼吸声。

他探着手指,朝小臂摸去。

昨天晨起的时候,他在小臂上发现了一丝龟裂。

是真的龟裂,裂开了一层皮。

宋淮青很不想承认,但这让他想起了蛇类蜕皮这一种情况。

他的手指覆在上面,只觉得那裂缝愈发的大了。

他的动作惊醒了乔薇薇,乔薇薇迷糊的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向宋淮青:“怎么了?”

“没事,快睡吧。”宋淮青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乔薇薇的睫毛轻轻扫在他的手心,只半分钟,又重新睡着了。

这一睡着,就一直睡到了天亮。

乔薇薇有懒床的习惯,宋淮青习惯陪着她,只不过他心中有事,所以睡得一直不安稳,耳中乱糟糟的,突然捕捉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客栈天一亮就开了门,迎接进城的客人,今日第一拨客人,就是从南疆那边过来的商队,这些人说着中洲人的话,但是口音极重,就算看不见人,只听声音,也是能听出端倪的。

除了口音的问题,宋淮青还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非常微弱非常微弱。

他眯起眼睛,想要细听,可是下面逐渐嘈杂了起来,无奈,他只能起来。

他起床的动作又把乔薇薇给吵醒了。

乔薇薇痛苦的趴在那里看他。

宋淮青拨了拨她的头发:“我下去吃点东西。”

乔薇薇张了张嘴,她与宋淮青这么熟,自然看得懂他每一个眼神,她觉得他有事。

所以她说:“我跟你一起。”

宋淮青捏她的脸:“那我下去等你,快一些。”

乔薇薇点点头,也没耍无赖,叫宋淮青给她穿衣服,自己爬起来了。

等她打理好自己,走下楼去的时候,宋淮青早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她爱吃的东西。

乔薇薇朝那个方向走过去,视线从中间那桌热闹的南疆人面上扫过。

一看见这样的面孔,她就会想起把宋淮青带来这里的商队,那日匆忙,没来得及追究宋淮青究竟在那些人的手下遭遇过什么,要是让她再见到那个讹了她金元宝的商人,必要打他一顿。

乔薇薇坐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烧饼,另一只手捏起勺子,喝了一口肉粥。

这一口热乎乎的食物下肚,她才真正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看看宋淮青,又看看四周的人,四周的人来来往往,偶尔也有把目光落向他们的,但全都马上挪开,仿佛他们真的是普通路人。

宋淮青漫不经心的用勺子搅着自己那一碗肉粥,他没什么胃口,眼睛一直盯着商队那一桌,他这样直勾勾的,也没叫那群人发现,那群人依然笑闹着,吃着刚端上来的肉烧饼。

乔薇薇看看宋淮青,又看看那桌人,问他:“他们在说什么呀?”

她听不懂。

宋淮青没有马上回答乔薇薇的话,他又听了一会,然后才转头道:“他们只是路过临州城,这一路过来,都是做生意的。”

乔薇薇挑眉,等着后话,这不该是全部吧。

宋淮青斟酌着,想要理清心中那一点微妙的不妥,告知对面的人。

可还不等他想好要怎么说,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乔薇薇嘴里还咬着烧饼,就与客栈中的人一通朝门口看去。

三个城主府来的官差带着武器走进来,给掌柜的看了两张画像,大声问面前的老头:“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乔薇薇抻长了脖子,觉得边上那一张,上面画的女人又有点像她。

要是那张画的确实是她,那另一张便不用多说,肯定是宋淮青了。

掌柜的给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赶紧抹着额头道:“从来没见过啊官爷,这俩人……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那官差也烦,天不亮就被人给叫醒,说刘家那表少爷给人打得不成人样了。

又是刘家!最近的麻烦都是刘家给的,所以他们全都很不耐烦。

但刘家势大,城主没少收他们家的好处,所以为刘家办事很尽心。

官差为了问清事情原由,也特地去看了刘岳书一眼,还别说,这次说是被打,那还真不是一拳一脚那么简单,还真的被打得不成个人样儿了,人跟死猪一样晕着,梦里喊着疼,可是胳膊腿全都断了,说话也因为缺了门牙而漏风。

这可稀奇了,谁敢打刘家人呢?

官差了解了情况,一大早就开始拿着画像到处找人。

见掌柜的说不知道,他便看了身后两人一眼,那两个人转过身来,为首的官差抬高了声音喊道:“你们谁见过这两个人,若能提供可靠消息,城主和刘家都有重谢!”

此话一出,客栈中讨论声不断,但那两个与画像像了八分的大活人就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愣是没人指任,官差也跟瞎了一样。

见没人说话,官差急着前往下一家,没待多久,便也走了。

他们一走,客栈中的讨论声就更大了。

“这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瞧着那个女的有些眼熟?”

“忘了么,那不就是春风楼的乔姑娘?”

“诶诶诶这事儿我知道,我表哥昨日就在春风楼,你们知道这乔姑娘和她养的那个小白脸惹了谁么,那个小白脸把刘家的表少爷给打了!”

“这是怎么说的,他敢打刘家的表少爷?”

“不止呢,你听我给你们说,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他这个……”

“……”

乔薇薇竖起耳朵听着,这人似乎没撒谎,他表哥不但去了春风楼,还是去后院看了热闹的人,排着队打了刘岳书一巴掌,听这人说,他表哥天不亮就被城主府的人给带走了。

这人说得兴奋,其他人听得也兴奋,虽言语中不免夸大其词,但说得也算清楚了。

官差已经走了,这里没人盯着,这些好听八卦的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兴奋的时候拍桌子敲碗的,直呼精彩。

刘家仗着家底丰厚横行霸道,没少在外欺压别人,这客栈中的人,就没有一个同情刘家的。

乔薇薇慢吞吞的喝着肉粥,听完了他们的话,那些昨夜对刘岳书动过手的人,全都被官差给带走了,刘家就还真的有这个本事,一一找过去。

但这事儿呢,也确实不好办了一些,就如那些聊八卦的人们所说,找那些人的麻烦,倒也合理,毕竟他们动了手。

可若真算起来,他们只是一人打了一下罢了,至多罚几个钱,或者打几个板子——这都要看在刘家人的面子上了,寻常一个巴掌的冲突,那犯得着闹到城主府去呢。

可就是这一人一巴掌,把刘岳书直接给打成了那副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