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这种打击,抛下了孩子,几度想找到回楼兰的路。
可这些年过去,她找的人都被风沙阻拦在外面,就连她也是。
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一直不相信侄儿说的话,明明楼兰城里的喧闹声响还在她脑海里历历在目,明明父王母后如此和蔼可亲,勤政爱民,怎么可能死于一场风沙。
金碧辉煌的楼兰王宫,怎么可能会被黯淡无光的风沙遮住光芒。
顺安侯知道姬礼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回故国的道路,甚至不惜抛妻弃子。
“自然当真。”
姬礼看向他,“本宫的侄儿如今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本宫的手上还有之前随本宫来中原的楼兰能人异士,只要你能践行承诺,这些都能唯你所用。”
“公主的夫君如今是长公主阵营中的人,而公主的儿子,还是长公主最宠爱的侍君,这些好像对本侯更有用。”顺安侯意味深长道。
“本宫亏欠他们父子良多,他们是本宫的底线,顺安侯,你可明白?”姬礼危险的眯起眸子。
顺安侯歉意的笑笑,“是本侯思量不周,既如此,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公主的侄儿去做,若能成事,公主之愿,既可达成。”
姬礼眸光深邃,沉默以应。
是夜,燕秋没有回房睡,如今王璟书搬到了她的房间里,她不想碰到他,一连好几日歇在了书房。
甚至还追回了册封王璟书为驸马的诏书。
柳清臣被传唤到江华殿,还带了一位宗室的年轻孩子。
前几日燕秋对他说,“虽然如今我大魏宗室里的子嗣不多,但是本宫需要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少年郎,你帮本宫挑挑吧。”
那时柳清臣接过皇室名册,露出不解的神情。
但他还是照做了,大魏朝皇室嫡系虽然已经几乎断绝,但是旁系宗室里想符合的少年郎还是有几个的。
但是燕秋又要求品性端良,家世不需太高,最好父母皆亡。
这样苛责的条件下,只剩下两个,但是其中一人还有顽疾,因此只剩下一人。
那便是老皇叔的庶子。
年十六,自幼丧母,老皇叔也于几年前病逝,如今那一脉只剩下他一人。
自从父母双亡,燕昀虽为皇室中人,但是却受尽白眼,老皇叔一生清贫,也没有留下多少家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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