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殿下早些年曾策马游街,若是我有幸能一睹殿下当年风采就好了。”
“这还不好办,这些年本宫的马术也没有落下,改日就带你去骑马。”提起马术,燕秋十分引以为傲,她的马术是先帝手把手教的,就算是一般的男子也敌不过她。
王璟书弯唇,看着雀跃的燕秋,“殿下是愿意把我留在身边了吗?”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燕秋微愣,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本宫身边很危险,裴玉卿就是一个例子,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王璟书将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带着热意,让燕秋原本指尖上的冰凉也逐渐消融。
燕秋喜欢他身上的温度,似乎是能驱散她这些年来的冷意。
她回握住他的手。
“那从今以后,你就站在本宫的身边。”
燕秋改了主意,将王璟书留了下来,也将留在王府的怀衫和姜越召了回来,继续在江华殿侍候王璟书。
她本想将少年置在黑暗之下,好好保护他,但是觊觎他的人太多了,她思来想去,作为堂堂摄政长公主,更不应该惧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到头来畏手畏脚。
况且前世驸马在王家的遭遇并不好,如今早点离开王家,也能早些脱离苦海。
她一直想保护他,却从来没问过他需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与她并肩也许比受她保护对于王璟书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五月初,西市设刑场,以叛国罪诛杀许公才以及其亲眷。
柳清臣是翰林院五品祭酒,如今人人都知他是燕秋身边的近臣,深受重任,奉命监斩许家一干人等。
许公才被囚禁在地牢里许久,脸色苍白,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走起路来也一拐一瘸的,看起来没少在地牢里受罪。
如果不是为了钓他身后的那只大鱼,早在燕秋带兵抄家的时候许公才就应该死在皇城护卫军的刀下了。
让他苟活到现在,也算是便宜他了。
不过他如今却是一脸决然赴死的态度,活脱脱像被受了冤屈的无辜臣子,被残忍无道的长公主所冤枉。
燕秋知道,许公才背后的那人已经放弃了他,甚至在看她迟迟不下手之后,在许公才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不过看许公才平静的样子,燕秋觉得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那人的动作,现在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甚至为英勇赴死的行为而感动。
“许公才,你这幅毅然赴死的模样真是让本宫感动。”燕秋嘲讽道,弯下腰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不过你觉得你的布局天衣无缝,成功让本宫留下了佩哥,为你许家保下了一丝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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