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拿过他的手,扣住后脑往自己一拽,很慢的亲了一会。
许青霭趴在他肩膀上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抗议:“你不能天天那样,还有昨晚那种强度绝对不行,荆棘玫瑰也要收起来。”
陆黎书侧头亲亲他耳朵,低声提醒他:“你不是担心我四十岁以后不行,你只有七年的幸福了么?”
就算四十岁以后不行,那也不能用七年把七十年的事儿都干了啊!
许青霭屁股现在还麻,以后谁再说陆黎书禁欲或性冷淡,他一定第一个冲上去辟谣。
许青霭实在怕了,蹭着他的脖子撒娇:“我乱说的,你把它忘掉。”
陆黎书说:“嗯,我尽量忘。”
许青霭扭捏半天又问他:“那我们一周三次的事……”
陆黎书勾起唇角:“等我忘了再说。”
许青霭眼前一黑,等他忘了还不如相信男人四十岁以后就不行来的可靠。
陆黎书手机亮了下,许青霭侧头看了眼是陆许琛的消息。
——二叔,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陆黎书眉梢一蹙,给他回了消息:我从来没有打算跟你生气,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解决问题。
许青霭看了一会,忍不住问他:“你是怎么想的啊?”
陆黎书将手机丢回桌上,抬起许青霭的下巴不答反问:“你觉得画画对你来说代表什么?”
许青霭想了想,说:“是理想,也是生命。”
画画是他以往生命中唯一能够抓住的,能够依靠它生存的渠道,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
“我也想通过我的作品,让别人感受到爱和希望,希望那些和我一样痛苦的人能够有一个信念。”
许青霭看着陆黎书的表情,忽然有些害羞,在他面前大谈信念,有种小孩子大言不惭的羞耻感。
“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其实很多人是看不明白画师想要表达的更深层的东西的,但是我觉得有一个人能看懂、能接收到我传达的信念,我就很知足了,那这张画就已经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陆黎书抬手,在他的胎记上描摹一会,轻声说:“不会,总要有人去践行真理,去传达信念,这是艺术存在的价值,比其他行业具有更高的责任。”
许青霭得到肯定与鼓励,忍不住弯起眼睛,陆黎书虽然不懂画,但他真的很懂自己。
陆黎书说:“陆许琛缺少这种信念感。”
许青霭有些羞愧,他想过陆黎书是为了他,也想过是他单纯的给陆许琛教训,却从未想过是这样。
他想了想,又问:“可是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信念,如果陆许琛和那些人一样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他也给不出你要的答案怎么办?那你会一辈子都不让他出道吗?”
陆黎书说:“如果他给我能够承担得起责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依靠我的答案,我一样不会阻拦他。我给他教育,不是掌控他的人生。”
许青霭心里很受触动,猜测陆黎书这些话也是第一次对别人说,那他藏在心里会不会觉得辛苦?
他做了这么多事,陆许琛却不明白,反而觉得是在责难他。
他一定很失望,很无奈。
其实他对陆许琛真的很有耐心,也真的很宽容。
外界说陆黎书行事狠辣不择手段,说他绝情严苛,其实不是。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陆黎书真的很温柔。
许青霭伸出双臂抱着他,低声说:“他会懂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陆黎书笑了下没回答,将他拥在怀里,右手在脊背上抚弄了几下,“你说要找工作?”
许青霭被他摸的有点腿软,靠他肩膀上喘气,“嗯,找个机构教画画或者接稿子在家画,攒下学期的学费。”
陆黎书说:“现在你眼前有个工作机会。”
许青霭疑惑抬头:“画墙画?”
“不是。”陆黎书将他从身上拉起来,拿过手机给他:“公司有个项目需要一张宣传画,秦缨找人画了几张都不太满意,你想不想试试?”
许青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需求,虽然很心动但一想到那是他的公司就迟疑了。
“别人会不会说我啊?”
陆黎书看他:“说你什么?”
许青霭说:“说我走后门?”
陆黎书勾了勾唇角,压近他耳边说:“该说的不是我么?”
许青霭一愣,随即脸红起来,陆黎书怎么连这种下三路的话都讲,顿时被噎得不知所措,干巴巴骂了句:“变态。”
陆黎书靠回椅背问他:“你想画么?”
许青霭想了想,大大方方说:“想。”
“想就好,其他问题的交给我来解决。”陆黎书拍拍他屁股示意他下去:“去换衣服,给你半小时时间。”
许青霭不明所以地从他身上下来:“干嘛去?”
陆黎书垂眸看他,“去公司。”
许青霭以前从来没接过这样的单子,给游戏还有别的公司画宣传稿都是线上交稿,从来没听过要进公司的。
陆黎书走在前头上楼,许青霭亦步亦趋跟上:“我怎么没听说画手要去公司上班?什么时候有的要求啊?”
陆黎书在楼梯上转身,抬起他下巴,俯下身亲了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