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到底是她第一次戴手表,总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勒着、贴着,难受,连黄片都没心情看,最后趁着片尾曲的空档赶紧摘下来,想着明天出门再说。
“怎么了?”一旁的阮序秋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戴手表了?”
“就是还没开始啊,”她笑着取下来,被阮序秋接过去,“戴不习惯,可能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阮序秋左右打量着,“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明玉送的,”应景明答,“我还以为是你让明玉送给我的,啧,原来不是啊。”
阮序秋一愣,又看了看手表,脸色一变,立马还给了她,“我送你手表干嘛?”
“你这个当事人倒是没有一点表示。”
“我要表示什么?我说了谢谢了,也肉偿了。”
应景明漫不经心地笑,“什么肉偿,我们是炮友,那是相互的好么?”
她满脸涨红,“你都快把我弄死了,也叫相互?”
“要是你心里想我温柔,我也可以温柔,可是你明明就喜欢得要死啊。”她忍俊不禁地面对阮序秋益发恼羞成怒的脸色,玩笑般与她僵持了半晌,直到少女的呻吟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她看向电视,“不说了,开始了。”
阮序秋瞪着她,不时,愤然起身,“不看了,我要回去。”
应景明拉住她,“诶,第三集可精彩了,你确定不看?”
“我要回去。”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
她的神色看上去很认真,眼睛甚至都有点红了。
阮序秋是真的生气了,应景明突然意识到。她连忙关了电视,将她拉回身边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背,“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阮序秋也不说话,光是暗自咬着嘴唇,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珠子又湿又倔,像被欺负的小土狗。
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天知道,就算加上酒吧那次,这也仅仅只是她第二次看到她哭。
应景明一面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一面道歉,“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无论我说了什么,你千万别生气。”
她是真的有些急了,她知道这个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以咬嘴唇的方式克制情绪的,她觉得咬嘴唇显得脆弱,因此以往在她的面前,就算咬碎了牙根,顶多也只用抿唇化解心中的焦灼,然后十分体面地平复情绪。
有这么严重么?她刚才说了什么?肉偿?还是炮友?算了不管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我怎么道歉都行。”
可是越哄,阮序秋就哭得越失控,摘了眼镜,她整个上身都蜷缩在一起,脑袋也越埋越低。应景明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她抱住,然后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这么多年,明玉从来没有给我送过礼物……”哭了半天,阮序秋哽咽地道。
抚拍她背脊的动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