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因为你丢了个还挺好用的‘小手下’,”她睁眼说着瞎话,还确有其事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就是不知道这个该怎么补偿——”
杨桃突然无端冒出来个念头,她才刚刚往两边瞟去一眼,就确信那两名同伴也想到了同样的事。并且,此时此刻,他们三人嘀咕着的搞不好都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
……不是吧?!!
还不等说出口,方才还停驻在脑海的想法就成了真。笼罩在面前的偌大黑影倏地蒸发了,这么说也许不太妥当,因为原先盘踞于此的“那家伙”还在原地,只不过,和之前相比,它这会儿的身形可以说是小得完全瞧不见了。
一条还不到巴掌大的小水蛇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细小得过分的身躯盘成了一圈“蚊香”,红彤彤的信子时不时吐出来,连带着嘴里的那俩豁牙也是一如既往地明显。
看来,就算是变小了,有些伤疤还是会伴随着人——啊不,蛇一生。
它在那儿摇头晃脑,但当顾浅向前伸出右手,还是认命地游了过来,老老实实地在腕上缠成细细一圈,找个还算舒坦的位置卧好脑袋后就不动弹了。
别说,顾浅端详着自个儿手腕那一圈样式奇特的黑绿“手镯”,不知是不是因为变小了的关系,那些曾经把她划得满手是血的鳞片完全不剌人,缠上来的蛇腹感觉凉凉的。
“浅姐,”虽然预想到了会做什么,但还是被震慑到了的杨桃颤抖地问,“真就这么带着它啊?”
顾浅:“不然呢?”
杨桃:“当然是吃掉以绝——”
后面的“后患”俩字还没来得及出来就被舒菁满头冷汗地一把捂住嘴,在她看来,这俩人一起混久了,想法都非常人可以轻易理解的,真想让人撬开天灵盖看看里头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我也不反对带着,”她皱着眉说,“只要能保证绝对安全……”
“这个不用担心。”
顾浅耸耸肩,眼前的两人毕竟没亲眼见过她曾经对利维坦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在意多解释两句。
“这家伙绝对不敢再做什么的。”
在场的人都是清楚她实力的,有这句话在就够了。等再回过头去,就看到坍塌的木屋上空冉冉升起一个和马戏团那里如出一辙的巨大红叉。
虚影停滞在空中,在明白了它是什么含义后,此时就带给人以巨大的安全感。
——无论如何,这意味着他们暂时是不用再担心这一关了。
顾浅抬头望去,“那边好像没有了?”
击破马戏团后的标志是第二个升起的,代表着有人抢先破解了游乐场的某个“项目”。但在他们攻破这间木屋的期间,却没再见天空另一端再有红色的叉字幻影悬浮起来。
“可能那些玩家决定休整一下吧。”
周德如接了话头。
“不如我们也先找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