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能没法回应你的感情。”宁映白看着床头自言自语,“我喜欢跟你做爱,喜欢跟你一起生活。炮友……应该是想打炮就出来来一炮的,我们这样住一起天天腻歪着,到底算什么?室友?床伴?说回来还是炮友吧。我觉得我对你肯定不止光是打炮的感觉……可是我感觉自己没法再进入亲密关系了。”
陈靖阳给她递了张纸,他不知道听了这段话是应该为了自己喜悦还是为她难过。
“在上一段感情里我爱得太累了。他没做错什么,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就是感觉,所有的爱都被消耗掉了。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快乐,那以后呢?不谈到爱,是不是维持炮友的名义比较好?我好像快要骗不住自己了。”她的声音快要被倾盆暴雨给覆盖了。
陈靖阳看不得她一抽一抽的样子,她再说下去的话就要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了,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和背:“就按你喜欢的过吧。你想爱了,咱们就谈,你想散了,咱们就散。”
“我明知道你喜欢我,一味地向你索取爱,会不会显得我很卑鄙?”宁映白对于自己把握不住暧昧界限的行为,也小小地自我谴责过。
“不会。我以前那么想被你索取,你也没给我机会。”陈靖阳说得心里发酸。
“你主动一点就好了,高中三年你主动一次,可能就没有中间这十来年了。”这可能是她对这些年波折过的感情做的最后总结。
陈靖阳很清楚得记得高中三年是如何在苦楚里度过的:“我怎么没有!高一的时候我天天去找你,你压根不理我还给我脸色看!”
“你那时候没说你喜欢我。”
“我那时候不知道啊!”他抓着她的胳膊,“我现在明确地跟你说,我不止是喜欢你,但我不想用我的感情来束缚你。”
宁映白终于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证明她心情有所好转:“可惜我在来月经,不然说完这些咱俩必须得激烈来一发。”
“能不能说点性以外的?”陈靖阳适应不了她那些突如其来的情感转换。
她眼角还带着泪,就挤出一个标志性的坏笑:“怎么?性给咱俩牵的头,知道我被你日出感情了,就要把性抛到一边?”
“怎么会!”爱肯定是要做的。
“你给我一点时间吧。不过我不知道要多久。”她在两个话题里不停跳跃。
“你别急着想,多久我都等,等不了我也等。”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呢。”
“情种怎么了!”
“看不出来啊,高中说我要学习,大学说我要打机,工作说我阳痿。”
“仅对你可见就行了!”
“这么深情……”宁映白在陈靖阳以为她又要说“早知如此……”时,说,“那我给你口一管当作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怎么样?”
一句话就让陈靖阳浑身燥热:“都过去多久了!性不能当作赠礼吧!”
“想还是不想?”
“想。”她说她不喜欢口交,他也不会强迫她去做,但想肯定是想的。
她贴着他的脸,手伸进了短裤里撸动:“我口交技术很烂的。”
陈靖阳在不必要的时刻实话实说了:“你……手的技术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