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月乖乖听训,还真就老老实实地捣鼓起蜂蜜水。
她愿意照顾喝醉酒了的程淮,除了自己人美心善,更重要的是对方今天醉这么惨,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该她喝的酒被男人挡了下去。
蜂蜜水弄好之后,她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端着蜂蜜水推开卧室的房门。
卧室灯光很暗,为了让男人好好休息,她刚才关了顶灯,只空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在男人的头顶上。略微橙红的灯光之下,男人俊美硬朗的面孔尤为显得精致出众。
室内太过安静,玻璃将窗外所有嘈杂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于是整个屋子寂静得只能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带着一股辛辣的酒味,缠绕她的身体。
梁怀月还在小心翼翼地同梁怀阳说话:“我都感觉不太好意思了,让他给我挡酒。我其实也能喝,但我看到桌面上那些高度白酒我就有些愁了,我也没打算让他帮我,但他自己站出来替我——”
声音截然而止,男人猛地睁开眼,慌掉她的心神。
程淮的声音,低沉沙哑,被酒精所滚落沉陷的口舌和声带都自带一股酒味。
眼前的女人,身影模糊,但依稀还能看出来人。
“梁怀月?”
寂静无声的卧室里突然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他浓重的呼吸,起起伏伏。
梁怀月将手机揣进兜里,很快恢复正常:“是我。”
“你在做什么?”
梁怀月坐到床沿边的位置,蜂蜜水放在一旁的柜上,试图将男人的上半身扶起:“你起来,喝点蜂蜜水,解酒的。”
她没什么力气,相比男人来说,蚍蜉撼树。
但醉酒的程淮很是听话,顺从着她的命令,乖乖地抬起上半身,就着女人的手,将碗中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喝了点水,他的意识逐渐有所回转,但仍旧被酒精支配着身躯和大脑,有些麻木不仁。
女人的脸蛋是精致的,在灯光之下莹莹如玉,尤其是她的眉眼,抓人的心肝。
他重新躺回床上,抬手用指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你帮我脱了鞋吗?”
梁怀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嗯。”
“被子也是你盖的?”
“嗯。”
卧室又瞬间变得安静,安静到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他的浓重和她的平缓,像是交织缠绵的情话,难以分辨到底是谁先发出最后一声枪响。
应该是酒的缘故,所以此时此刻他才会这般心烦意乱到觉得自己要疯——
程淮慢慢闭上双眼:“谢谢。”
她捧着碗,站在原地,裙兜里的手机发着微弱而完全不必计较的光芒,里面的梁怀阳也同她一样沉默。
时间逝去,过了许久,久到她的脚都有些发麻差点站不住,她才也感受到男人沉睡过去的呼吸声,同床共枕这些日子,她已经掌握男人熟睡的呼吸频率。
梁怀月将兜里的手机拿出来,视频那头的男人将手机放在了桌上,镜头对准自己,正在低头看着随意抽拿的书籍。
梁怀月心有余悸:“真的好怕他听到我们说话啊。”
梁怀阳看向视频笑道:“他睡下了?”
梁怀月将手机视频对准了床上熟睡的男人,让梁怀阳扫了一眼。
她说,喝醉酒的男人,好丑啊。
——
程淮:有点动心。
梁怀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