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大,积水多,乔一丞车开得快,水花溅起,又砸到积水上,荡出一圈圈波纹,最后归为平静。
夕妍追出去一小段路就放弃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
刚刚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她这会矫情什么?
众人口中勾引教授的人,一个月前才被两个陌生男人轮奸的人,居然想要追求幸福?凭什么?
就算在一起了,那些事儿她要怎么开口跟他说。
说网上的骂名是假的?
说自己意外被轮奸过?
即使她的尊严早就不值钱了,她也无法说出口。
落寞得转身,她没拿伞,发丝湿透了贴在脸颊上,雨水的痕迹顺着眼睑流淌。
“我喜欢的男生是善良的。”
——灰压压的云下,单手抱着孩子穿过葡萄藤,他好像会发光。
“对女生尊重的。”
——他小心翼翼地扣好扣子,顶着难受,一手揽住她,嘴里嘟囔着‘心如止水’。
没错,那晚,她没睡着。
睡着?那不过是她可以依赖在他怀里寻求温暖的借口。
她一个人撑得太久,十个月零四天。
她独立坚强十个月零四天,却突然被一个男人打破了?
她不想沦陷在这种温暖中,因此她将他的手压在了胸口。
她祈求又奢望着。
她祈求乔一丞也不过是想要她身体的肮脏男人,那样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自己贪恋温暖的念头;她又奢望着,奢望着胸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我不配。”
“乔一丞,是我不配,是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