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拓跋衍像是突然意识到一般,微微放开了她的手,将她半拥入怀中,在箍出的红紫印记上柔柔的按抚着。
相宜被迫倚在拓跋衍的胸膛处,瞧不见青年的面容,自然也瞧不见青年翠眸深处浓浓的阴郁和不甘,只听得那幽幽的声音带着几丝凉意入耳。
“那便不能如愿了。”
“今后这几十年里,相宜都要同我在一起。”
他自然希愿少女过得顺意,却是只能在他身边过得顺意。
若是他费尽心机触动的几丝情意比不过少女自由的渴望,那便绑紧了她,再多费些心思,教她心中都是他,舍弃那不值钱的自由去。
相宜入春了后第一次瞧见拓跋衍带回的孩童。
自月池修缮好之后,相宜偶尔也会去月池里泡着,躲在荷叶下吐泡泡。
她瞧见个乖巧的小童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岸池边上,试探性的去捉一柄碧绿的荷盖。
相宜也是瞧了几眼才发现应是拓跋衍当初带给她看的那个幼儿。
小童年岁尚幼,瞧着是精养出来的,比起拓跋衍当年时健壮些一些,也顽皮许多,这会正踮着脚一探一探的去够荷叶。
只是身量不足,颤颤巍巍的在那处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入池中去。
相宜不知为何这小童身上竟与自己也有几分因缘在,犹豫片刻,便在小童将要跌入月池中的那一刹那探出头制止了她。
小童瞧见突然出现的相宜也不害怕,好奇的细细看了一圈相宜的绿衣红痣,开口问道:“你可是我的母后?”
“……”
相宜愣了一下:“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