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进入猎场时,便听见了隐隐的虎啸之声。
拓跋衍自然不会让这些勋贵家的子弟贸然去接触烈兽,此次围猎也只在内场区域,虎兽被单独关在外场区域进行围栏看养。内场处较大只的兽也不过是鹿或野猪之流。
一列人进了猎场便四散分开,自然有些年轻气盛之辈想着出些风头便自行去了更深处。拓跋衍早已过了逞能之龄,这会若不是答应了相宜单独骑马,早已把少女揽进了怀中共骑了。
不过一刻,一直稍稍落后于相宜身侧的青年便忍不住温声发了话:“相宜若是累了,便让我带着你。”
“……”
前方的少女一身红色骑装,马尾用金镶玉绦绳束着,腰身不过盈盈一握。
拓跋衍目光落在少女垂下的发丝时,记起早些为少女束发时细软顺滑的手感,握着缰绳的手耐不住轻轻磨了磨指尖。
他的相宜……
仿佛患上了难解的病症一般,亲近的渴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的理智,肌肤深处的难耐叫嚣只有碰到少女的那一刻才能停止下来。
对上相宜平淡中透露着一丝不解的眼神时,青年日里看向他人时冷硬如玉般的翠眸软的像水,掩去深埋在水底的浩瀚波澜,面上是些无奈的窘迫和温软:“是我累了,相宜骑马带着我可好?”
相宜“哦”了一声,任由青年略带些欢快的从他的高头骏马上下来,跑到自己的母马上,揽住了她的腰。
拓跋衍瞧着高大健硕,下颌肉皮薄的很,此刻便是依恋的搁在了相宜的肩膀之上,像菟丝花般密切的缠绕着,硌的她忍不住皱了眉。
“……你的下巴,”相宜扯着缰绳,面无表情,“我的肩膀可能已经青了。”
青年在她耳侧颇为不舍的叹了口气,又亲亲热热的依偎在后颈处,不忘记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揉了揉。
“都是怪我……叫卿卿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