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很满意,“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吧。我离开长安也很久了,就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你们去?操作。”
这样的行事?,让顾飞舟和卫星湖一阵熟悉。
他们记忆里的司马曜就是这样,可以当一把刀,却当不了统治者。
或者说,他也压根没想过去?支配别人。
他就是这么懒懒散散的,也不知到?底在追求什么。
司马曜走后,沈康问顾飞舟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飞舟说他有他的考量。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沈康早就看不惯这个工于心计的老小孩的行事?作风。
他毅然决然地?说道:“你的考量只?是给别人惹麻烦,你总以为重生的记忆能帮你再?夺回?权力,但当真?如此吗?”
“人这一生有多少变量?重新?投一次骰子尚且不能保证点数一眼,又?何况是未来的事?情?”
这话已经把两人的分歧说的很清楚。
顾飞舟低头不语。
沈康接着说道:“你说你的这些陋习都是我教你的,我不知真?假也无法反驳。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如今,我也替你收拾了不少残局。咱们上辈子有缘分,今生却不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就散了吧。”
沈康拂袖而去?,且算是分道扬镳。
卫星湖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俩人。
上辈子说分道扬镳的是顾飞舟,那个时候他还是二十多岁的愤青,而沈康却已过不惑之年,看尽了官海沉浮。
如今换成了沈康是个二十多岁的诤臣,而顾飞舟却是历经得意兴衰后的老人了。
卫星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真?不知道这师徒俩要怎么收场。”
顾飞舟看着沈康的背影渐行渐远,一片落叶飘到?他的手里。
已经是初春了,照理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只?有很少的年份,会因为气候的变动,在春天落下落叶。
沈康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春天,也是和现在这般,春天就飘散了落叶。
顾飞舟把枯叶捏在手里,干脆的树叶顿时碎成粉末,他将手中碎屑扔掉,然后迈出步子,飞奔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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