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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第41节(2 / 2)

她本来是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请他吃个饭。

但……

蒋澄抬起头来,见到是奚言后笑起来,他笑得很热情,热情中真的如奚父所说又透露出些小小的谄媚:“奚老师啊,你好你好。”

自认为社交还算自如的奚言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了,他......该不会......还真像她爸说的那样......对她......唔......

“你来的正好。”见奚老师的神情变了变,蒋澄才把手里的一堆单据拎在手里掂了掂,交给她:“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奚言有些傻眼,有些不可思议:“......你……”

蒋澄老神在在:“别耽误了你爸出院的吉时嘛。”

想到刚刚在病房和家人的对话,奚言的脸不知不觉又热了起来:“......你都听到了啊?”

蒋澄赶紧撇清关系:“奚老师你可别误会啊,我对你绝对只有纯洁的男女之间的欣赏。”

毕竟,一个离过婚还带了两娃的女人,她还能把许泽南迷到他和严昫已经约不出来了地步,这个手段实在是不一般。

他可是听说了,这段时间许泽南会不开了,班不加了,不卷手下那帮总裁了,每天下午三点半就准时下班,去幼儿园接孩子,接完孩子回去当起了奶爸,还奶的是奚老师和别的男人生的娃。

如果说奚言刚刚还因为父母的乱点鸳鸯谱而愧疚,这会儿却心生了点儿不适。这种感觉很快让她想起,酒吧开业的那天,认出她是小学老师,还试图和她搭讪的那个男人来。

她漂亮的眉眼蹙起:“男女之间的欣赏有那么纯粹吗?”

蒋澄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了,但他脑子里面想的这些东西也是有些拿不上台面的,他自然不能在奚老师面前为他的好兄弟打抱不平。

蒋澄咳了咳,正经起来:“总之,你别让许泽南那个中二重度患者再想出什么折磨我的点子来了,像体验女人生孩子这种事情,我这辈子体验一次就够了。”

“什么体验女人生孩子?”

“不是你为了考验他对你是不是真爱,才让他来我这儿预约女性分娩疼痛体验的吗?”

想到这事儿,蒋澄还是觉得有些心梗。他已经当奚老师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当成是自己人了。他开始向她倾诉,他究竟是如何在自己的员工面前颜面尽失的。

奚言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去体验分娩疼痛了吗?

他是个手指被纸划破都能喊疼喊上整整两天的人,很难设想,他有一天会自己心甘情愿躺在模拟产床上去体验女性分娩,还从一级疼痛坚持到了最后一级疼痛。

蒋澄倾诉得差不多了,正好有医生在喊他。他匆匆忙忙结束了话题,临走前,他自己也补充了句。

“如果不是奚老师你要求的话”,蒋澄莞尔一笑,“那我兄弟这方面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

这几年,随着青少年无人机大赛被选入在教育部的赛事白名单之中,越来越多的中小学生家长重视此类科技性质的比赛。

因为这些比赛越来越有望成为学生进入重点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特长项、加分项和敲门砖。

再加上则安科技前期的造势宣传做得空前充分,这次比赛竟然吸引了大大小小八十多所学校一百二十多支队伍参赛。

人山人海。

水泄不通。

许泽南一进去科技馆就皱起了眉,偏偏赵秘书还扯着嗓子跟他说:“老板怎么样,咱们市场部的同事牛掰不牛掰?看看哪一年的城市赛,有这么多学生和家长来参加的?这次比赛结束以后,您可要好好奖励奖励市场部啊。”

“人太多。”许泽南低头看了看两个才到自己大腿高度的孩子,眼尾微压:“又太吵。”

他担心的是和两个孩子不小心走丢。

虽然有电话手表定位,但再精确的定位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多大用处。场馆这么大,孩子这么小,他又是个新手爸爸,没独自带过两个孩子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

因为之前两个孩子拒绝和他牵手,所以他这会儿弯下腰,试图和两个孩子商量:“等会儿,你们要紧紧地跟着我和赵秘书,千万要跟紧了,不可以走丢,知道吗?”

他难得在孩子面前有点儿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惹得小繁笑出了声音,咯咯咯咯,银铃般的一串。

“既然人这么多,那叔叔牵我们手呗。”她的杏眼弯起,很像她的妈妈,总是古灵精怪的:“牵着手,我们就不会走丢了呀。”

许泽南“哧”一声笑了,所以,他刚刚就是白脑补,白担心了,是吗?

“不就是牵手嘛?”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小繁小小的身体往前一倾,主动探了手过来:“叔叔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扭扭捏捏的呀?”

女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许泽南觉得这一刻,就是死也值了。

女儿的手又小又软,从他手掌的外侧握住他的三根长手指,指骨立刻传导过来女儿温热的掌温,热的、鲜活的血液在他们的血管里流淌……

他反手一握,将女儿那滑滑嫩嫩的小手包裹在他宽宽厚厚的掌心里,就像那刚剥了壳的水煮鸡蛋,熨帖之后,便能抚平掌心里的纹路和岁月里的厚茧。

得到了女儿的主动牵手,许泽南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他不满足于此,他偏过脑袋,黑色短茬下,一双郁色的眼浅浅弯起:“那泡泡,你呢?”

泡泡没去迎接他的视线,他挪开眼看向开幕式的办展区,他酷酷的抬起他的下颌。

就在许泽南以为还是在儿子这里碰了壁的时候,泡泡蜷着的掌心松开在裤腿上擦了擦。

他擦掉了他手掌心里的汗水,然后面无表情地伸出他瘦长的手。

“可以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