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孙元让干脆点头:“这个自然,我会派专人往这边送信,若是方军师有什么建议,也会尽快送到。”
两边距离不算近,这可是要耗费不少工夫的,伏波点了点头:“那就烦劳孙兄了。”
处理完了联络事宜,也仔细看过了赤旗帮的种种手段,就到了该走的时候。孙元让相当的爽利,直言道:“我还要赶回去安排出兵事宜,下次相见,恐怕要在庐陵城头了。”
这就是预祝他们大获全胜的意思了,伏波也笑了:“有了这等功勋,孙兄恐怕也要再次高升了。”
孙元让如今在蓑衣帮里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毕竟曾亲手救出常头目,更在叛军闹起来时,最先带兵护住了潘帮主,估计也正因此,才能当上这场三方大战的居中协调人。
这同样是好话,孙元让自是欣然笑纳,又不免叮嘱了一句:“时至乱世,阵上更是刀槍无眼,帮主还是小心一些,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切不可再像汀州那般了。”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汀州那场大事的,当街袭杀,换身衣服就大大方方出城,如此胆大包天的作风,可是让他惊讶了许久。之后听说的那些,更是一件件都能写入话本了,只是如今这么大的身家,岂能因为一时之快就亲身犯险?
孙元让模样其实称得上周正,鼻直口阔,瞧着相当顺眼,如今身居高位,更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英雄气,说起这番话也是语带关切,不会让人生出冒犯之感。
伏波却只是笑了笑:“孙兄放心,我自会小心行事。”
如此对答,让孙元让脸上也带出了笑,没在废话什么,他拱拱手,就带着心腹离开了。
孙元让走了,其他人还是要继续开会的,又说了些将来的安排,等到散会,参谋部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伏波突然问身边人:“怎么,这次你就不谏言了吗?”
孙元让说的那番话,其实伏波经常听,甚至有些人后来不提了,也不免把忧心挂在脸上,这里面又以严远为最。可是现在,外人都说了,他却一个字也没提,这就让人有些好奇了。
严远沉默片刻,低声道:“帮主其实不爱涉险,正因行事有把握,才能当机立断。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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