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郁澄大叫着坐起身,胸腔剧烈的震动,汗水将头发打湿紧贴在脸上。
她胡乱的摸索着,找到床头灯并将它点亮,萤火一样暖黄色的灯光将身侧的黑暗驱离,但这远远不够,在光亮延伸不到的黑暗中,仿佛有只手正隐伏着,随时准备将她拽入黑暗。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而已,床头柜上的闹钟提醒着她,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窗外的院子里已经听不到蝉鸣,只有惨白的月光和卷起落叶呼啸而过的秋风。
她平缓呼吸后,不知是睡够了还是不敢再睡,此刻的她睡意全无。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准备走到门口处打开屋内的灯。
她光着脚,几乎没有声音,手已经寻到开关正准备按下,门下方渗进来的点点光亮令她骤然屏住了呼吸。
如果她没有记错,走廊里的灯是热感应的,那么就是说,此刻正有人站在她的门外。因为二楼除了她这间房其余的都是客房和储物室,这个时间段根本不会有人,而且渗入进来的灯光中间隔绝出的阴影,正符合两腿之间的距离。
未知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郁澄后退一步紧贴在墙壁上,她反锁了门,即使有钥匙也打不开,这给了她一些安全感,如果不行她要买一个阻门器了。
她将呼吸声都放慢放轻,眼睛死死盯着那点微弱的光,直到它消失,门外都没传来一点声响,她甚至都怀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但她知道,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第二天天亮时,郁澄睁着布满血丝的眼,她几乎一夜未眠,通过手机拍摄下的照片,又在网上花钱找了私人侦探,很轻易的搞到了那五个男生的信息。果不其然都是繆尔乸的学生,各个年级不等的,颜颭的走狗。
郁澄知道他是恶劣的,但恶劣的程度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他居然会派下面的人去轮流侮辱一个女生,而女生对他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偶尔去靠近他,当然,这种行为在对方表示拒绝的情况下,不应再发生第二次,但这种惩罚太过了。
这个周末过得并不安稳,郁澄始终觉得身上压着大石头,但现在的她又无力改变,这种坏心情影响她到周一上学。
几天没见的人一同坐在车上,郁澄的心情更糟了,冷着一张脸直到走在校内的路上,被饶空涧拦住。
“郁澄?”饶空涧见她这副表情有些被吓到,不确定的轻声问道。
“啊!饶同学好。”见到来人,郁澄勉强挤出个微笑。
“见到我还能笑出来,看来不是我惹了你。”饶空涧微弯下身,将身高摆在和郁澄一样的高度,目光中流淌着清澈的湖水。
郁澄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微微别向一边,“饶同学,别开玩笑了,快到上课时间了,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