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起闻人家凝重低迷的氛围,花家简直是哈哈哈哈的笑成一片。
一回到家就与法国的父母视频的花染已经不太哭得出来了,远在异国的父母被她脑门子上的变化惊得一开始自然是嘘寒问暖的担忧无比,在花奶奶讲述了事情经过以后,花粑粑和麻麻忍了又忍,还是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本来应该挺生气的花染,瞧着父母的笑容,突然也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奇葩得毫无头绪,哪怕是额头依然抽疼,也还是跟着嘻嘻哈哈起来。
一家人笑倒了一片,花麻麻挥舞着拳头,说过年回来的时候,一定帮她报仇,然后推着花粑粑,勒令他去报个双截棍的速成班,必须要在两个月内,为自家女儿扬眉吐气。
已经有些许发福的花粑粑笑得斯斯文文的连连点头,“必须的、必须的。”
等到第二天早餐后,去隔壁找闻人麟时,花染已经重新笑容灿烂,黑油油的长发梳成了一根辫子,刘海干脆一排全部剪得短短的,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被衬托得更为幼嫩可爱,格外讨喜。
闻人麟瞧着这样的小姑娘,心尖儿发软,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
在得知闻人麒昨晚连夜飞回军校,花染困惑却没放在心上,开开心心的和最喜欢的姐姐黏成一气,无论看书还是写作业,都绝对不离开彼此视线,就连看电视,都要坐在贵妃椅边儿,顶着脑门上的补丁,紧紧的贴着闻人麟。
接下来是短暂的回学校准备期考的时间,紧张的复习和考试让时间咻的过去了,仿佛一眨眼,成绩出来了,寒假也来临了。
花染的成绩一目了然偏科得明目张胆,文科几乎都可以拿到满分,理科清一色的低分飘过,最惨的数学,刚及格……花麻麻和粑粑因为紧急任务回不来,花染只能先选择飞去法国和父母过年,约定回来以后再由闻人麟辅导理科。快快乐乐上飞机的她自然不知道整个寒假期间,闻人麒都没有回过家。
也没有别的人特别向花染提起这件事,闻人麒和染染之间的矛盾是经年积累的,同时也是不可理喻的,两家人都默认,不见面,对两人都好。
法国之行有多么愉快,回国后的补习就有多么痛苦。哪怕是最爱的姐姐闻人麟相伴,花染依然无法减少分毫对于数学的绝望。物理、化学能瞧着箭头、分子式去领悟,但她是真的无法理解那些莫名其妙、毫无缘由、完全不直观的数学公式啊。基础题还能凭借死记硬背生搬硬套多少拿到分,一到大题,拐弯陷阱部分,就惨遭滑铁卢。
无论闻人麟如何耐心的讲解,她的大脑就像灌满了浆糊,再怎样努力聆听,都无法打破面前厚厚的次元壁,拆开每一个字都悦耳动听,怎么拼凑起来,就变成了更让人困惑的天书?
闻人麟同样挺纳闷的,花染初中的理科也是他辅导的,好歹能拿到优秀,怎么一入高一就山体滑坡似的捞都捞不回来了?
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小姑娘绝望的用额头敲桌面,离歇斯底里不远了,“听不懂、听不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闻人麟:……
书房门外打算送果盘进来的闻人麻麻:……
不忍心看她这么绝望,闻人麟挑着麻麻送来的果盘里漂亮的樱桃喂给小家伙吃。
花染含着紫红近黑的樱桃,腮帮子被鼓出了一个包,含糊不清的赖在闻人麟胳膊边呜咽:“阿姨也觉得世界上不该存在数学这样的学科吧?对吧?对吧?对吧?”
回想母亲离开时脸上的一言难尽,闻人麟抿着个浅浅的笑,摸了摸她的脑瓜,“对,数学这门学科的创始人一定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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