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回笼的丹光,脑袋里一团混乱。心虚与沮丧夹缠着欲念,像团水管里的湿发,粘腻恶心的涨满她的脑仁。
「滚下床去,别来烦我。」看到丹露引诱她堕落的裸体,她就心烦,乾脆撵走眼不见为净。
「好的姐姐。」丹露乖顺的回答,心里因为肌肤之亲产生的那么一点绮思也随着这声滚下床去烟消云散。
行吧,她继续作,人生在世不称意,炸毛炸毛炸炸毛嘛,没什么坎儿是一通炸毛过不去的,若有的话,就炸两通。
丹光她尽管炸,她要去研究该怎么摆脱这个身体了。
丹露裹着薄被下床去后,丹光就在隔绝光线的幔帐中继续思考自己长唧唧是否涉及道德瑕疵问题。而丹露则慢吞吞的晃到厨房,那里凶器多,方便她自我了断,就算没有称手的凶器,煮碗面吃她也开心。
然后丹露就不开心了。
所有的食材都被放在一只保鲜的储物箱里,要用灵力开启,她开不了。
马的什么破烂身体。
她的日常主食——糕点,因为搁在桌上的时间长了,早已爬满虫蚁,而且她现在看到甜食就反胃。
但没关系,她现在终于睡到丹光,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吃糕点维生的非人生活了。
意识体得到够多能量的丹露,蜷在厨房的角落,开始在自己的意识体内检索来自所有梦魔的「传承」,想知道如何无痛死遁。
然后悲伤的发现,拥有肉体的梦魔少之又少,需要用到死遁这个方法来逃跑的基本没有,找来找去也只有一只梦魔曾在从高处坠落时,先切断了意识体跟肉体丶灵魂间的连结来避免疼痛。
啊,原来切断连结就能够不痛吗?
丹露找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划了自己一道后,马上切断了和肉体间的连结,她顿时五感尽失,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关在一口黑暗而温暖潮湿的箱笼中,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丹露觉得自己彷佛听到叮的一声,所有体感渐渐回笼。
丹露发现自己是倒在地上的,一睁眼就看见眼前有把沾血的剔骨刀,和一小滩半乾的血迹。
再看看刚刚划的那道口子,已经愈合了,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只要切断连结,就感觉不到因为伤口愈合而产生的疼痛与痉挛了。再看看户外天色,已经日正当中,她失去意识的时间约莫是两个时辰。
丹露皱起眉头。
刚刚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某种容器里面,可传承里那只切断连结的梦魔,似乎马上就脱离肉体自由活动,为什么都是断开连结,她们之间会有这样的差别?
是因为她使用的肉体没有死亡?
丹露的眼光重新落到那把躺在地上,发出森森冷光的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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