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都在自己拎背包,林馡却一点不想动,她当众喊顾潮只能喊虚与委蛇的二哥。
“帮我拎包。”
其实她有些晕车,加之路上生了好久的气,她脑袋发胀,胃里有种不时翻腾而过的呕意。
顾潮不知道,以为她故意招惹他。
“什么?”他作弄她,笑意痞气:“听不清。”
“二哥,帮我拿行李。”
林馡知道他想听什么,她不想说。但裘闻的女朋友还在,她不想和顾潮吵架,让对方多想,或者察觉她与顾潮的暧昧关系。
听到这话,顾潮慢条斯理地走来,趁着徐皎走进民宿,他抬手摸了一把林馡娇软的脸蛋。
“气什么呢?一路都没理我。”
见他这副无事发生的流氓样,林馡心里更气了,什么话都不肯说,把手中的行李塞到顾潮怀中,转身走了进去。
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们今日没有安排,因为林馡和徐皎都晕了车,躺在各自房间休息。
女人身体不适,顾潮和裘闻就是各凭本事,一个回房间哄老婆,一个回房间哄祖宗。
顾潮对林馡向来宠溺,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无论她向他要什么,只要甜头能让他满意,他从无怨言,予取予求。
来的时候忘记吃晕车药,林馡现在不适的症状比徐皎更明显。她连想睡觉都睡不着,头昏沉得厉害,细眉紧蹙着,躺在床上简直度日如年。
“喝点水。”
顾潮把温水放在她床头。
身体上的不适催化了林馡心里的不满,她红唇微张,拾起初见时候的嚣张:“滚,去看你表妹吧。”
两个人吵架就怕翻旧账。
林馡现在不舒服,下意识想到来时路上裘闻给徐皎找晕车药,陪徐皎聊天解闷。
但顾潮完全没有这份心思,他除了和裘闻聊天,就是调侃不愿意理他的徐皎,和她说过的话少之又少。
甚至,他都没发现她也晕了车。
当时不知道,现在顾潮知道了,毕竟林馡已经把对他的不满写在脸上。
“所以生了我一路的气,就是因为吃醋?”
林馡想都没想,提起手边离得最近的抱枕丢过去,口不择言:“醋你妈。”
她从来没有如此粗鲁的骂过人,就如同她骂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触及顾潮的逆鳞。
肉眼可见的速度,顾潮含笑的面容阴沉下来,漆黑的瞳眸不见温度,让林馡仅是看了都觉得窒息。
慌乱地移开目光,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话赶话。”
林馡嗫喏解释。
哪怕顾潮是彻头彻尾的混蛋,她也不该侮辱他妈妈。
可这时解释已经晚了,林馡纤细的脚腕被顾潮攥住,稍一用力,她就滑到大床中心的位置。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顾潮高大身躯倾覆而上。
林馡的手被他禁锢着压在头顶,男人口中清苦的烟草味渡在她鼻端,有种甘冽的冷意。
可突然间,顾潮笑了,睨着她的目光变得多情:“醋我妈没意思,肏你比较爽。”
温柔相,贼人骨。
深情眼,浪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