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笑道:“好啊,但这个我先收下了。”说完把飞鸟攥紧在手里。
“那个……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就做了这个玩意儿。”他挠挠头。好像在弯弯绕绕说着什么。
江围欲言又止,像是一直在找机会,把心里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但又怕他捅破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冰后,她就会觉得突兀或者说是厌恶,最后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他在一头哀哀地关注着,但他感觉陈落并没有像他那样,饱含打破薄冰的汹涌意图,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但陈落并没有看他,只是歪着脑袋,眼睛瞥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刚拿出来的睡衣和内衣搁置在她的床上,转身走出去了。像条失魂落魄的野狗一样。
陈落把手心摊开,看着里面的飞鸟出神,下床找了一个罐子,把飞鸟放在里面,她透过玻璃打量了一会儿在里面安然躺着的红色纸片,又把它倒了出来。
她在飞鸟的背上打了个小眼,用一根线穿过其中,又搬来一把小椅子,放在床头旁的桌面上。
她带着胶布和飞鸟踩了上去,确定站稳了后,把飞鸟递到天花板,想把线的一头粘在天花板上。
但她差了一截,家里又没有梯子。
她试探着垫了垫脚,晃动还算比较小,应该不会出问题。
大不了摔床上,也不痛。
她踮起脚的一瞬间,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陈落被吓了一跳,脚底打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了下去。而且倒的方向还不是床的方向,而是地面。
江围瞪大了眼睛,直接丢掉了冰淇淋,大步向她冲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身体还弹了两下,触感就像是她刚刚才躺过的床,连她的温度都还残存在上面。
江围却觉得眼前黑漆漆的,但脸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挤压感,让他有些懵。
直到心跳声声入耳,近在咫尺,江围才知道自己的头在什么地方。
他撑起身子,从她的双乳中抬头,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他只能仰头又咬牙,耳根烧得红彤彤的。
陈落觉得这个角度也让人很尴尬,他的手撑在她两侧的床上,她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清楚地看见他因为仰头而更加凸显的性感喉结。
明明温度不高,却氤氲着两个人的湿热气息,莫名的热汗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下颌滴在了她的乳尖上。
陈落颤了颤。腹部有股炙热的暖流倏然涌起,下面一痒一抽,一条细流缓缓从阴缝蔓延出来。
江围也好不到哪去。
久久无法淡去的埋胸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抬枪了。
妈的,压住啊压住啊。
他紧闭双眸,咬牙切齿地弓起腰,想让老弟不要那么张扬,但他就像是来了叛逆期一样,非要抬头,还要昂首挺胸的。
他知道完蛋了,匆匆落下一句对不起后,姿态别扭地跑进了卧室里自带的洗手间。
陈落睁大了双眼,在想是哪里不对。
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汹涌地、猛烈地……做了吗?
她眨了眨眼,慢慢坐起身,手试探着向下探去。
一片水润。
但她随即失笑,也对,当她以为他藏着避孕套的时候,他却捧出了一个沾着满腔热气的飞鸟。
她抽出纸擦干满手的动情液体,目光落到紧闭的卫生间门,眯了眯双眸,大步向卫生间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