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崤喉咙发胀。
“他们都是受过特训的精英,如果不是有内鬼,不至于如此。”
夏栀闭了一下眼睛,聂承远,她听江霆说过,是他过命的兄弟。
“没有下落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
陆崤说完,周遭瞬间变得安静。
单人公寓的狭窄小客厅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深沉,一个慌乱。
陆崤盯着夏栀的眼睛,像是在验证什么。紧接着,他微微怔忡,夏栀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也回望他。
“那么。”
女孩眼圈微红,冲动正在压制。
“你也这么认为吗?”
“你也认为他是叛徒,并且杀了自己的兄弟吗?”
她如一个快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岌岌可危,陆崤微怔的目光被微弱的怒火点燃,继而轻轻勾起唇。
夏栀的反应让他满意,他有私心,这是一个独特的女孩,生性淡薄,他唯恐是江霆单方面的热忱。
现在看来江霆于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这样就够了。
“如果我这么想,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夏栀面色微微缓和,紧握的双拳慢慢放开。
“他在哪里?”
“不知道。”
房间又一次陷入沉默,桌子上的机械猫静静坐着,两只异色的眼睛引起了陆崤的注意。
夏栀的心思在数百里外的边境,陆崤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那好像是个录音玩具。”
陆崤走了,楼下传出发动车子的声音,夏栀站在窗口,吉普车拐弯之后消失在树丛边缘。
目光转到机械猫上,两只通透的眼睛吸引她轻轻按了一下,然后猫咪的身体里亮起一道暖色光线,随着“咔嚓”一声,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丫头,这世上不存在厌弃,如果有,只有可能是一开始就不够爱你。爱意不会淡掉,欲望才会。不是爱假,是欲望真,没有薄情人,只有无情人。你的父母至死爱着你,我的父母也曾用一切在爱我。男人该保家卫国,用尽每一分血肉贡献给深爱的疆土。但灵魂,和每次想要亲吻做爱的人,必须是自己深爱的女人。”
“享受过温柔的人没办法再无私,我的戒指放在床头柜里,把勇气分我一点?戴上它,让我套牢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