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地上。”
夏栀一进门就把被子在地毯上铺开,另一床盖在上面,抱着腿坐了上去。
“小丫头,我是男的,你没忘了这个事吧。”
昨晚是不能放她一个人的特殊情况,所以他才在窗户边靠了一个晚上。
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不得已的事,但他并非那么坦荡。
看着地上的被褥,一股暗火从小腹涌起,皱着眉头过去要让她起来。
“回你自己房间。”
任何事都可以听他的,唯独这件事不行。
夏栀抓着床头的立杆,“你受伤了,等你好了,我绝对不缠着你。”
两人僵持着,放在烟灰缸上的烟终于燃尽,江霆也妥协地放开了她的衣袖,放她一个人坐在那里。
“咔嗒。”
当她不存在,腰带扣弹开,余光里,是随着他走路动作甩在半空中的腰带。
江霆走进浴室,黑色衣服的影子若隐若现,然后便是水声和蒸汽。
他出来时只穿着裤子,腿心的凸起难以忽略。上身赤裸,蜜色皮肤油亮细腻。结实坚硬的肌肉夸张地鼓起,小腹犀利线条没入腰带,紧紧裹着他宽阔的躯干。
受伤的那条手臂没有沾水,只是擦掉了上面的浮土。
短粗的寸头被胡乱抹了一把,肌肉结实的小臂露着几道青筋。
眼睛睁得太久会发酸,她眨了眨眼,朦胧的视线重新清晰,比之前更滚烫的灼热感从体内向外翻涌,如同空中旋转始终不能坠地的叶片般无措。
屋外,姿态妖娆风骚的墨西哥女人穿着夸张的包臀裙,给了老板一张纸钞,得到了一个手势。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房门前,拢了拢头发,摆出一个自觉千娇百媚的姿势,敲响了门。
这个男人开了两个房间,虽然他们一起进去的,但是那个女人还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就说明,今晚长夜漫漫他是一个人。
“叩叩叩。”
猩红的指甲让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夏栀蹙起眉瞥向门缝,投射进来的影子也好,刚刚走路时发出的音色也罢,都是高跟鞋才能发出的。
那些佣兵不会穿着女人的鞋子到处溜达,杀了他们怕是也做不出这回事。
“我开吧。”
夏栀掠过江霆,搭上门把手。门泄开一条缝,门外的妓女用最满意的姿势朝屋里抛过一个媚眼,却对上一双无比冰冷明艳的眼睛。
“你是谁?”
门外的人先发问,她这副样子,夏栀用头发想也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
冷冷地说:“这笔生意是我的,先来后到,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