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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橘 第123节(1 / 2)

我的金橘 胡塞尼 6710 字 2023-01-16

他戴着眼镜,黑发柔顺耷拉,一副禁欲的模样,清清爽爽的,见金橘睁开眼,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她:“小懒猫,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金橘眼睛眨巴两下,猛然坐起:“有人来过了?”

梁世京模棱两可地笑,金橘静了两秒,捂脸,“那岂不是他们看见……”

好丢人啊……

大清早的,她就觉得脸热,双颊绯红,想来想去,觉得又怪梁世京,怎么就不知道叫醒自己呢?

金橘小脸皱着,埋怨男人:“干嘛不叫我?那、那……”

她羞得话都说得磕巴,梁世京胸腔闷出笑,抬手去哄人,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说:“没人看见。”

“我帮你遮了的,他们进来放下东西就走了。”

说着低头又去亲,边亲边讲:“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说起情话真是越来越信手拈来了,金橘瞪他,心里的羞愤才消下去些,但接下来一段日子,她再也没敢睡在梁世京的床上。

倒也不是闹脾气,是真的条件不允许,病房里每天都是来人探望的,今天一个,明天一群,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每次他们来,金橘就找借口不进去,出去溜达,气得梁世京后来直接转到了私人医院。

转院后,病房里总算是消停了不少,金橘刚松口气,有天下班,刚进医院,走到门口,就听病房里有不小的声音。

病房门半掩着,她推门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正要转身走,梁世京眼尖看见了,把她喊住了,说:“进来,走什么?”

他勾着嘴角,笑得漫不经心的,伸手牵金橘,把人拉到自己床边,语气松散道:

“跑什么,这两个都是我朋友。”

说完下巴冲着病房里的两人抬了抬,说:“我介绍一下,金橘,「黑雀」纹身师。”

他仰着脸瞧着女生笑,又道:“也是我太太。”

钟决:“!”

沈迟:“?”

这话简直是能上明日娱乐新闻头条的程度,让人接得措手不及,虽然知道梁世京是为爱英雄救美,但没想到速度竟然这么快,钟决和沈迟太过意外,那句金屋藏娇居然是真的。

他俩看着梁世京不同往日的懒散傲气,跟身旁的女生讲话时,满眼都是脉脉含情,相视一眼,心里有了谱,感情给他们宣布主权呢。

钟决心思活络,眉毛一扬主动自我介绍:“你好,钟决。”

朝金橘伸手,头微微撇向身边沈迟,又道:“这个是沈迟。”

“我们和梁少认识蛮久了,生意场上的伙伴,私底下也是玩得不错的兄弟。”

他话讲得中规中矩的,没说身份,但又拿捏得恰到好处,金橘看了看梁世京,赶忙也伸手,点点头,当回应。

等再送走这两位,没两日,又迎来两位,同样的流程,同样的话,崔西跟在他哥崔林野后头,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走的时候,特意落在最后头,绕到梁世京床边,意有所指,竖起大拇指。

“京爷,牛逼!你是这个。”

他想上次见,金橘还是娱乐周刊上,贺骁婚期将近的绯闻女友,当时梁世京脸色难看得厉害,万万没想到,再见面,竟然就已经成了他的正牌太太。

论手段,还得是梁世京啊!

崔西和原凑不同,他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这句话是真打心底里佩服,梁世京听他不着调的口吻,剜他一眼,撵他:

“给老子滚!别乱讲话!”

崔西笑得屁颠屁颠走了,巴不得赶紧回去给圈里人讲梁世京的八卦。

再等病房真正清净,梁世京也差不多快出院,已经十一月中下旬,他住了快一个月的医院。

回香山别苑那天,天气很好,久违地出了太阳,秋末初冬时节的太阳,温暖明媚,都傍晚了,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眼睛一眯就想睡觉。

这段时间梁世京住在医院,金橘也就基本没有回来过,一直只有阿姨在打扫房子,照顾独身在家的小猫。

小猫特别乖,许久不见,也没有生气呲牙乱叫,金橘更是觉得愧疚,在她看来,养宠物和养小孩没什么区别,它们也是少不了陪伴的。

所以一进门,金橘就抱着猫好一通的安抚,阿姨在厨房做饭,梁世京嫌弃医院的淋浴间,一到家又去洗了澡,客厅里就只有做饭和小猫的喵喵声,金橘抱着猫,看着这场景,心里莫名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阿姨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讲粤语的阿姨,换了一个讲普通话的,话没有之前的那个阿姨多,但是做事利索,而且什么菜系都会,尤其是苏菜和粤菜,做得特别好,金橘如今的口味变得和梁世京一样清淡,所以对这个阿姨特别得喜欢。

梁世京澡洗得有点久,他出来时,阿姨正好做完晚饭,打了招呼便走了,门一关,梁世京神秘兮兮,拉着金橘往屋子里的某一间空着的客房走。

那个房间金橘从来没去过,所以进去后灯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那不是一间客房,那更像一间工作室,里面放着画架,画板,还有颜料,地上零零散散搁着一些画,墙上也挂了一副,都用白色的画布遮着。

梁世京走过去,把地上的那几幅画上的白布扯下来,摸了摸鼻尖,说:“画得不好。”

他声音有些怏怏,金橘走近,整个人怔住。

地上的那些画不多,加起来也就十幅左右,每幅画上的女生各不相同,长发的,短发的,笑着的,不笑的,神态各异,唯独相同的,就是都是同一个人。

那些画上的人,都是她。

金橘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着梁世京走近,拉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脸上,说:

“你走那几年,我才发现我竟然连一张你的照片都没有,可你连我的梦都不愿意来,我不想忘了你的脸,所以就自己试着想画下来,可惜没遗传到我母亲的艺术细胞。”

他低眉顺眼,额发盖住眼睛,背着头顶的吊灯光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