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翀从酒柜挑了几支酒出来,许浅还维持着刚进门的姿势,倚在墙上,四处打量着。
许浅看完一圈:“没怎么变过。”
说起来,她也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收场不是那么好看。
她还是靠在墙上,视线移回到卫翀身上:“我可以洗个澡吗?”
卫翀开酒的动作一顿:“还早。”
“我直接一点,你想不想让我留下来?”
许浅想,她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
卫翀专心倒酒:“这酒度数有点高,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她的神情称得上真挚,虽然接下来的话不怎么像样:“没关系,不喝也可以上床。”
卫翀露出几分无奈:“聊聊?”
“聊什么?”
“聊聊你为什么突然想……”他压低声音:“和我上床?”
“因为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说几句实话。”
卫翀把酒杯递给她:“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可以睡一张床的关系,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许浅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酒杯:“我有事情想问你不假,但我也确实是不想再装下去了。”
不想再假装无所谓,假装不心动,假装他们可以只做朋友。
卫翀敏锐地意识到什么:“沉明涛告诉我,他在医院碰到你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不是他和我说的,”许浅把他手里的酒杯随意搁到一边:“但的确是他让我猜到的。”
“我找人求证过了,所以你可能需要说实话。”
卫翀:“既然已经求证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我想听你亲口说。”
许浅比他认真得多:“你告诉我,冯翊为什么会把股权转给你?”
她在他开口以前,带着几分请求:“你说实话。”
卫翀开口有点恼:“你真的这么蠢,相信他可以保住公司?”
冯翊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最亲的人都可以出卖,她到底是凭什么以为只要和他结婚就可以保得住她最重要的公司的?
他总是这么避而不谈,许浅不免烦躁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没用。
许浅提高音量重复一遍问题:“为什么冯翊会把股权转给你?”
她拿出了誓要问到底的架势,卫翀也跟着她犟起来:“这还重要么?”
“行,我再重复一遍,”许浅停顿一会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为什么冯翊会把股权转给你?”
她一再坚持,卫翀拿她没办法,他细长的手指握着杯柄,提起又放下,索性痛痛快快告诉她:“因为我拿兆天的股权和他换了。”
许浅早就找人求证过:“兆天的股权哪里来的?”
冯天一直都想要卫翀弃医从商,股份怎么来的不难猜。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以冯天和冯翊各自为首的两个阵营撕咬得很厉害,就连冯翊出的车祸也被人怀疑是出自冯天的手笔。
卫翀的气势灭了大半:“我外公很早以前给我的,我只是跟我妈要回了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