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仪敛眉道:“话是这么说,可若是三哥那性子不改改,以后外头惹出了麻烦,只怕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到时候大房还要受牵连。”
朱兆平有些不在意:“不至于,三哥是个窝里横,外头怂着呢!”
何婉仪将苹果切成块儿搁在碗里,又放了银叉子,搁在小几上淡淡说道:“要是这样就阿弥陀佛了,就怕他只是看见男人怂,看见女人就恨不得长了三个胆子,只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万一惹到了哪家不能惹的女眷,怕是还要灾祸临头。”
朱兆平觉得何婉仪想得太多了,只是看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只是心里担心,这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默了默没说话,抬手将被子掀了。
何婉仪急道:“你做什么呢?”
朱兆平道:“我睡了一觉好多了,往前头看看。”
何婉仪沉眉看着他,满脸不悦。
朱兆平只好哄她:“就去看看,你放心,今个儿轮到大哥守灵了,我这个样子不会硬撑的。”
何婉仪知道拦不住,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好生嘱咐了茗双一回,叫他多盯着些。
朱兆平出去转了一圈,压服了前院儿的一些闲言碎语,接下来的几天天下太平,很快就到了下葬的那一天。
朱兆恒也在那一日赶了回来,只是邹氏和朱妙惜没跟着回来。
等着下葬后,大太太果然借着病痛需要侍疾的理由,拖着朱兆恒不许他走,还吵吵闹闹要邹氏回来,大骂朱兆更不孝。
朱兆恒一如既往的老实怯弱,大太太骂他他就听,但是就是不松口叫邹氏母女回来。
幸好朱兆恒是个男人家,在家里给大太太端了两天汤药,第三天,就趁机溜走了。
又过了两月,何婉仪到了预产期,于是夜里就搬去了产房安睡。这一晚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肚子疼,知道是发动了,便唤起了丫头婆子,忙把东西安置上。
因着她是第二胎,生得就比第一胎要快些,等到第二天午时将近,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何婉仪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从此后,儿女成双,凑成了一个好字。
何婉仪要坐月子,就不能出门行走了,窦氏忙忙碌碌倒不得空闲过来看她,好在还有潘云,能常常过来看望她,陪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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