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脸上涨得通红,气道:“我为何要走,我不走,我清清白白的,再没做过什么有违妇德的事情,凭什么他们泼污水我就要离开?”
阿诺闻言冷笑道:“娘子的确是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可那位朗相公,难道娘子就真个儿不知道,他对娘子的心意吗?”
潘云立时闭上了嘴。
她当然是知道的,可这世态炎凉,她那前夫家又势力颇大,很多父亲的学生畏惧那家人的势力,都不敢对她的事多加理会,唯有朗相公,还肯同她伸出援手。她知道,那家人就是逼着她离开这里的。可是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儿,她没做错什么事,为何就要被人欺压到如此境地?
阿诺见潘云又哭了,心里只觉暗爽,心说怪不得她上辈子煎熬了那么几年,最后还是去了潭溪镇,想来那家人不把她逼走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那潘夫人,便不是她那夜出手害了那妇人的性命,依着那家人的手段,那妇人受气之下也活不了多久,不然,上辈子也没见那妇人跟着潘云一道往潭溪镇去。
正想着,忽听得大门被人用力敲响,那人该是使了大力气的,便连窗格上的纸都跟着颤抖起来。
潘云一骇,拿了手捂在心口上。如此敲门,想来也是来者不善了。
阿诺道:“看吧,必定是那位朗相公的妻室来寻麻烦了。”说着站起身,便要去开门。
潘云忙扯住她:“罢了,由着她在门外闹腾吧,放了她进来,还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呢!”说着抿抿唇,眼中似有挣扎。
阿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故意问道:“这般一闹,娘子的名声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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