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荷香一瞬间收敛的笑意,垂下脸道:“没有。”
吕素素皱起眉,难道是那个贱人拦着不肯?想着又渐渐舒展了眉峰,若是那女人吃醋生嫉不许平郎来,倒也是件好事,惹了平郎不快,那贱人又不是个好性子,闹起来,定是要伤了夫妻情分的。
仔细将孩子往怀里拢了拢,吕素素又问道:“四爷可给这孩子起了名字?”
荷香皱起眉,脑袋垂得更低了:“没有。”
吕素素不高兴地瞪了荷香一眼:“你今个儿什么也不用管,就去门上等着,见着了四爷就拦下他,将他请来东厢。”
荷香没吭声,吕素素见她只垂着脑袋,竟也不应她,两道弯眉皱得更紧了,不快道:“你听见了没?”
片刻后,荷香才稍稍抬起脸,轻声道:“四爷是个外男,恐是要避嫌,不会来东厢的。”
吕素素一怔,随即又熟稔地将孩子往怀里带了带,问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荷香小声回道:“也没听说什么,是奴婢自己个儿想的。娘子到底不是四爷房里的人,便是寻常人家,女人生了孩子,家里的公爹叔叔还要避嫌,四爷那样的身份,自然是更要避嫌的。”
吕素素没吭声,却也明白荷香说得是对的,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去门上等着,不必请了四爷过来,只说孩子生了,他又是个读书人,请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荷香这回应了。
这院子不大,又都是何婉仪的人,何婉仪很快便知道了,荷香蹲守门口的事情。
宋妈妈不忿道:“原不知道这竟是个脸皮厚的,还真是不知羞耻。”
何婉仪没吭声,吕素素本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若是知羞只耻,只凭着救命恩人遗孀的身份,朱兆平便会将她捧在桌案上供奉一辈子的,又何必去做了二房,当人妾侍。
“我去刺那荷香两句,叫她羞愧难当。”玉叶说着,便要气鼓鼓往外走。
何婉仪叫了一声:“站住。”又道:“不许去。”
玉叶气得直跺脚:“奶奶也忒是好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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