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错!」孙悟空俟碧波蛟简单讲解罢眼睛为之一亮,又向他点头的夸奖道:「你果真是咱的姜子牙,用计如神;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好消息。」
对片刻难以託言矇拐的「独眼神杖」匆瞥毕,当起「三面刀」的蛟魔王倒也不急于一时,待新的「群圣之首」再替他升完级就辞出了洞门,逕自朝北海唤聚簇拥的水族交代下一步行动,并潜往天竺陪路西法去帮犹如傀儡的韦甦提婆召集部队;那各小邦国王看「使者」面容兇恶焉敢违抗?很快即合组了支近百万联军。
一名从吐蕃来此习经的藏僧,便远远望着正胁收军粮的碧波蛟摇头叹息。
而在眾矢之的:阳关城内,刚纷返驻地的帝释天、雷隆虽还不知大祸就快临头,仍全明白即使计策侥倖成功,亦不过是略迟缓遭歼灭的时间;刘辩见恩师每天埋首于无因应善策的会议纪录愁眉不展,便安慰说:「师父,忧能伤神,切莫太劳累了-;您以前不是常告诉我凡事尽力就好吗?这些年来咱花费无数心思让子民避免重蹈苦难的覆辙,若真依然无法挽回颓势,至少也已对得住天下苍生。」
「儘管是实情,我们终究不能够-眼睁睁坐视那些野心份子横行屠戮吧?」刚检视存弹数据的刘汉龙看周遭没其它人,随即气馁的喟叹道:「便算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亦务必在撑不了的最后一刻,想办法替亿万生灵阻挡灾祸」
瞧首徒也沉默不语,他復歉然的说:「把你牵扯进这个原不相干的世界来,是我最大的遗憾;好孩子,叔叔一直很感谢你为华夏老百姓-所做的一切德政。」
「恩师言重了,此乃弟子份所当为-」帮他斟了杯茶,恭敬递上的刘辩就接着道:「记得于洛阳皇宫初次会晤『先知者』的那晚,徒儿已表示过决不后悔跟着您一块穿越;我以前哪想得到崇拜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居然会是个坏傢伙?他若继续恃强为恶,企图藉夺取的神杖为非作歹,相信迟早与裘奈会遭受报应。」
「但愿-如此;」刘汉龙又叹了口气并悄问:「你我出去后须切记莫给将士们瞥见咱这一副窝囊样,否则铁定影响军心明白吗?对了,二处敌阵可有消息?」
头摇了摇,刘辩据实以答的说:「回稟恩师,您嘱託的两组『悍马帮』前辈均分别盯紧了百慕达和花果山;除了孙悟空那边已由牛、鹏、狮、猴四魔王聚集妥麾下各部的大小妖精外,『马尾藻海』的水晶金字塔到现在为止尚无任何动静。」
「不太对盘-」再次起身踱步的刘汉龙立即推敲道:「照理讲,羽翼渐丰的猴魔便算不晓得裘奈新据点,怎可能连打探的人手都没派?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一旁侍立的刘辩正聚精会神聆听,却见恩师忽仰望头顶的某一处石壁,更于示意他噤声后,向那隻不起眼壁虎说:「阁下远来不易;既光驾,何不现身一会?」
「刘使君果然厉害,不仅文武双全,兼之心细如发,倒叫老衲佩服了;」与暗灰墙石几乎融为一体的壁虎先是口出汉话,接着就在缕缕青烟中幻化成一名黑衣的四旬僧侣,更合十道:「久闻玄德公、逍遥王爱民如子,凡事皆替黎庶设想,我本觉传言太过,岂料今日造访竟发现世上-竟真有如此仁君?委实让人心折。」
俟偕早已起身的大徒弟还礼罢,刘汉龙遂边打量着对方,边谦逊的问说:「多承谬誉,实令吾等愧不敢当;禪师法号如何称呼?夤夜来此,不知有甚指教?」
却未立刻答覆;朝桌上遍摆自外星客尸堆缴获武器略瞥的黑衣和尚只喃道:「以人家兵刃威力,玄德要力挽狂澜嘛-非但难得紧,更可惜了恁多精锐儿郎。」
过了会,他才转头直视这堪称汉疆中坚砥柱的师徒说:「老衲乃藏边『乌巢僧』,目前云游天竺研习佛法;今日冒昧不请自来,是特地向两位报桩火急警讯。」
先愕讶面面相覷,确定僧侣无歹念的刘汉龙接着即恭揖请示道:「愿闻其详。」
「且莫提案桌那些霸道傢伙的主儿极不好应付,便算是另一帮皆精通法术的魑魅魍魎,贵部能与之周旋者,想必大概也很有限吧?」黑衣僧亦不卖弄玄虚,直接挑明了来意说:「汝用冒名于彼此嫁祸的这条计策要延缓二敌攻势,原无可厚非,坏就坏在对头阵营中-,有人已识破了机关,恐怕会造成适得其反的效应。」
「禪师意思是-裘奈与正大肆结党的孙悟空,已瞧出了破绽?」刘辩闻言心下一凉,不禁纳闷的续问:「两路偽装袭击的人马都颇谨慎,他们是如何发觉的?」
「你们派往花果山使圈套的因全是敌舰,美猴王那边倒是顺利中计-」早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乌巢禪师随即解释:「不过假扮七圣闹场时,儘管已把投靠的蛟魔王排除,却给他看到绝不可能出现的老六金面猴-,居然也置身于其中。」
见他师徒俩復讶愕互望一眼,乌巢禪师未待刘汉龙询问,便揭晓谜题的补充道:「答案很简单,只因这禺狨王在孙悟空被天庭招安不久,就遁入佛门避难了。」
「晚辈赴海底金字塔让他们『窝里反』过程,确实曾听碧波蛟略提彼此的恩怨;」忽对那啥都晓得且明显佐助己阵的神祕僧侣感到好奇,警觉心极高的刘汉龙忍不住又问说:「然而此乃『七大圣』从不为人知的谬葛,您怎能-恁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