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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追神杖 延殃仙界 刺玉帝 暗算天庭(2 / 2)

「彼时皆因世人太过于悖离了先祖教诲,逐渐沦丧的败坏风气方导致邪魅横行、群魔猖獗,近而引发凡、仙双界恁般谬轕;」跟着回忆惨烈往事的西王母语调略顿,便再劝慰的道:「本座曾听全由陛下钦点的『武魁』与『懿德』星官提及,现在统治中原的汉帝非但勤政爱民、温良篤厚,匡辅的刘备更泽披四方,二者都是极受百姓爱戴的圣贤君主,料想不会再出这类岔子,您切勿多心」

「朕也曾耳闻过如今坐拥华夏江山的刘汉后代,均为爱民如子的仁君,照道理讲-应不致会有孤家方才的疑虑才对;唉,但愿真的是朕想太多了。」玉帝缓缓点头称是;而当他正要传令值日的殿卫元帅宣詔开始进行典礼,界边戍守牙将忽踏入殿中跪稟着说:「报-报告陛下,主掌幽冥狱府的地藏菩萨遣使来报!」

地藏王率各殿阎罗来贺原甚平常,不过此刻见南天门的轮值将领神色有异,那才安坐的玉帝心头立刻又骤颤蹦紧,赶紧问道:「冥界教主所遣的使者何在?」

「回稟帝君,他老人家座前的『摄天使』,正于廊外候宣。」牙将恭敬回答。

急忙召这远从九泉来此的使者进殿,而踵抵仙群瞧他一脸血污的狼狈样,亦全聚集在外面窃窃私议着;西王母看此人伤得委实颇重,连那苦修而得的护体金身都有多处遭创痕跡,诧愕之馀就先问说:「摄天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啟奏-玉帝、王母娘娘;」这负伤而至的使者顾不得创口迸裂,即赶着下拜央奏道:「请圣上赶快拨王师援救阴曹地府,再迟一会-,怕便来不及了。」

「你莫慌;先从头至尾的告诉朕,阎司治下究竟出了何事?菩萨及诸阎王怎么了?」强行压制住内心震撼的玉帝知事有蹊蹺,就于离座时铁青着脸庞追问说。

谢过免跪之恩,勉强站直身体的摄天使待抹去掺血额汗,即又忙稟:「帝君明鑑,昨日当教主正欲分派眾閰君随佛驾上朝贺覲细节,防御幽冥入口处的酆都爷却遣鬼差急报说,咱驻扎在『黄泉路』及『忘川河』各处守军忽遭几队怪异兵团偷袭;那场硬仗一打下来,我方不仅折损惨重,更一直退到了『鬼门关』外。」

又与也已起身的西王母讶然相覷,玉帝因急着想瞭解变故的肇端,索性便下阶步向他问说:「不对啊;咱冥界外围虽无设置关哨,但素有地藏菩萨的『觉冥神通』法力在协护着边境,这群邪魔歪道是打哪来的本事可突破重重防卫网?」

「回稟-帝君,您讲的问题就连-就连咱酆都爷亦百思-不得其解-」摄天使像伤势恶化般一面摀着胸口,一面痛苦咬牙的皱眉道:「不-不过从来报鬼差的约略-叙述中,见多识广的教主却已锁定-锁定了敌兵大致-身份;他说来犯者的-的领头主帅-,极有可能是那-洋夷的噬魂-噬魂恶魔-『撒旦』」

「噬魂恶魔『撒旦』?它不是还给『先知』困压于『火狱谷』底下吗?」一听见这名头,向来镇静的少昊居然面露一丝难得骇色,不禁朝微弯腰腹的摄天使走近復问:「你的伤-,是突围时遭对方攻击的囉?可曾看清楚-那廝的相貌?」

「卑职-卑职无能,教主儘管託-『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四大鬼-鬼王护送末将报讯,惭愧得是我非但-未与敌帅交手,还让一队-一队骑飞天帚的顽敌给追上了-,若非有黑白二无常-及牛头、马面四个老伙-老伙计捨命退敌,末将也撑不到-『南天门』来;而廝杀之际还曾-曾听他们大逆不道的讲,另拨开拔的大军会-立刻踏碎咱天庭」摄天使彷彿疼痛万分的低下头说。

见他确是拼了命力战至此地,不忍再继续多问的玉帝俟轻抚其背,随即又回顾近侍吩咐道:「左右,快替朕召唤『医仙』岐伯公来殿上,设法帮使者诊治。」

当少昊望着正躬揖称诺的两名侍卫退往屏侧,一尺前的摄天使忽昂起脑袋,并在邪恶微笑中把靴筒内这柄贴藏椎尖刺向他胸口的要害处;值日殿卫元帅因距离最靠近,危急间仅喝了声「留神暗算!」,便以肩臂朝两人的中心点奋力猛跃!

察觉有异的少昊虽忙藉举手还击时错步斜躲,摄天使更遭镇殿星官和玉帝掌风撞飞了数丈远,但他那锋锐刃尖却仍插入了玉帝右胁寸许;早无适才萎顿表情的摄天使不等殿上禁卫军合围已敏捷翻腾,更于稳稳落地后狰狞的笑说:「老子原以为驾驭中土三界的主儿有多厉害,没想到你的本事亦不过尔尔罢啦-;我大老远从『海神』波塞顿『涛吼城』里借来的『裂元魔椎』,还颇受用否?阁下仙体既损,识相的话就快领着部眾投降,否则今日必叫『灵霄殿』片瓦不留!」

「尊驾究竟是何居心,为何假冒幽冥教主使者来这里行刺?」急忙扶妥受创不轻的玉帝,西王母待以真元护住了他心脉,即对那显非摄天使的刺客喝问道。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然而各位倘错失了保命良机,到时候可别怪老子未预作告诫哪;」这一举奏功的神秘人物先是轻蔑挑了挑左眉,接着復用嚣张的口吻说:「不过提醒你们,由咱『冥界之王』黑帝斯指派的军队很快便将抵达此间,俟踏平了『南天门』遂与那支地狱大兵会合,尔等最好别轻易的自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