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冲程铮眨眨眼:“还好,我也揍过。”
裴炽/程念:………
程铮嘻嘻笑,扒拉着叶故胳膊耳语,随后两人跑去书房窗下听墙角。
裴炽有点恍惚,“阿缇,我想缓缓,我…阿缇?”
裴炽看着沉默的程念,脸色变幻:“阿缇,你不会是想……”
程念笑道:“叶伯伯乃朝中三品大官,他都做的事,肯定没问题。”
于是听墙角队伍再添二人。
书房内,程叙言考校叶奎,叶奎颇为紧张,但发现程叙言的问题他都答得出,叶奎慢慢找回自信。
也不难嘛,所以还是夫子讲的不对。
但随着时间过去,程叙言的问题加深难度,叶奎答的吃力,汗水滚滚落。
程叙言心里有数,对叶奎道:“明儿给你换一位夫子。”也是他想当然了,总觉得叶奎跟炽儿年岁差不离,便觉得学识也差不离。再加上叶故直接将人送来,弄的程叙言灯下黑。
程叙言拍拍叶奎的肩膀:“好孩子,这半月时间辛苦你了。”
他这么一提,叶奎顿时委屈不已,眼眶都红了。
窗台下,叶故皱眉:“不对啊,阿奎听不懂,每日功课怎么完成?”
“我啊。”程铮理直气壮:“我照顾他啊。”
叶故愣住,随后一把抱住程铮:“我的贤侄啊——”
头顶一声轻响,程叙言似笑非笑的俯视他们。
裴炽恨不得掩面遁逃,阿缇拉着裴炽起身,笑盈盈道:“爹,这周围的风景真是不错。”
程叙言:“是吗?”
阿缇:“嗯。”
程叙言:“那你们以此景为题,各作一首诗。”
阿缇:………
此时叶奎拽拽程叙言的袖摆,可怜巴巴道:“叙言叔,我要作吗?”
“奎儿在窗外赏景了?”程叙言反问。
叶奎摇头。
程叙言笑了,摸摸叶奎的脑袋:“那奎儿就不必作。”
“仲惟说的有理。”叶故风度翩翩的立在窗外,从容与程叙言交谈。
程叙言留叶家父子在府里用过晚饭,亲自送人离去。
饭后,程叙言同程偃对弈说起此事,还是忍不住乐:“阿故这些年没甚变化。”
程叙言总还记得当初春闱之后,叶故主动登门拜访的情景,与叶故相处总叫他觉得轻松愉悦。
“我瞧着阿奎跟铮儿很合得来。”程偃落下一子。
程铮在同龄人中过分健壮勇武,心思粗犷,除却阿缇与程铮同胞,朝夕相处加上血缘自带的亲密。旁人与程铮总是差了点意思。
裴炽便同阿缇亲昵许多,徐闻也同裴炽与阿缇更亲近些。
程偃一直为此忧心,如今倒是迎刃而解。程偃心道:果然世间事讲究缘法。
程叙言看着棋局,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将程偃的后路砍断。
程偃摩挲着白子,落子,杀出一条生路。
灯中的芯子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伴着一声叹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程叙言敛目,手中黑子轻巧落入盒中:“儿子输了。”
“你又让我。”程偃嘴上说着,但面上却是高兴的,父子俩又下几局,这才各自回屋。
卓颜洗漱后靠坐在床头看医书,她看的太认真,直到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才察觉程叙言到来。
卓颜笑:“我还以为你会再等会儿回屋。”
程叙言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与她抵额:“黛黛可是怨为夫回屋晚了?”
卓颜嗔他一眼,“你曲解我意。”
程叙言闻言起身,拱手一礼:“为夫有错,给夫人赔不是,还望夫人谅解则个,允为夫上榻才好。”
卓颜面皮一热,急着去捂他嘴。程叙言捧着她的手亲亲,笑着与她闹作一团。
次日卓颜起身时,外面天光大亮,程叙言早已上朝当值。
半夏伺候卓
颜洗漱,面上的笑意掩不住。卓颜拍她:“你莫笑了。”
半夏佯装委屈:“夫人真是治家严明,奴婢知错,奴婢这就板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