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谷看得眼睛大亮,也变化成巨人模样,口吐玄噬毒焰,学他的样子转头扫射天鬼。
她的真火带着巨毒,有腐蚀、分解、吞噬的能力。
天鬼鬼体一碰到,立即中毒,连声音也没发出,就在默默无闻中死去,最后什么也没剩下,连一丝天鬼真液也无。
公良连忙让她停下,再让她这么炼下去,他还要不要天鬼真液了。但不让她做事也不行,小家伙非哭不可。所以就给她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域外天鬼抓过来让他炼化。
米谷最喜欢帮粑粑忙了,听到粑粑的话,马上解下系在手腕的缚妖索,御动不死神幡往天鬼飞去。
力儿炼化几头天鬼后,刚想再接再厉,却发现周围天鬼全都不见。仔细看,才发现是被好朋友抓走了,不由跑过去手舞足蹈的“呀呀”叫着,抗议起来。
米谷才不管他,继续帮粑粑抓天鬼去喽!
一边厢,圆滚滚也催动真火,两头黑白游鱼般的火焰从双掌旋飞而出,往天鬼烧去。
这是它参悟阴阳衍生的道火,要比寻常真火高级。
公良感觉这真火和自己的阴阳法轮有很多共同之处,心念一动,阴阳法轮出现在圆滚滚头顶,缓缓转动,阵阵气流自上而下,注入真火之中。刹那间,圆滚滚手中的真火扩大数倍,宛如游龙般,怒吼着往天鬼飞去。
圆滚滚看得眼睛大亮,都想把阴阳法轮占为己有,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旁边,小香香也口吐焱红火焰往天鬼烧去。
静姝、妍姝、玉姝三姐妹更是组成阵法,围住天鬼,炼化鬼躯。
米谷十分卖力,不断飞去抓天鬼来给粑粑炼化,弄得边上宗门弟子和散修哭笑不得。因为他们一炼化天鬼,就发现旁边天鬼全部消失,而公良身边的天鬼则越来越多。
他们也不好和小孩子计较,只得往其它地方寻找。
眉心空间巨人撑盘灯上的焱火也感应到域外天鬼的存在,火身摇曳,蠢蠢欲动。
片刻后,就见巨人撑盘灯从眉心空间深处飞出,落在荒野化成一尊巨大身影,口吐烈焰往天鬼烧去。
天鬼身体乃是魂魄和肉身结合之物,并无常人一般的魂魄。只是在焱火的炼化下,竟也慢慢消失,留下一滴精纯无比的魂液。巨人撑盘灯上的焱火感应了下,发现域外天鬼炼化的魂液要比炼化普通人魂魄的魂液还要多,不由得开心的摇曳火躯。随后继续吐出火焰,炼化天鬼。
只是它得到的魂液虽多,却没有留下天鬼真液。
公良看得直皱眉头,连忙让它留下天鬼真液。
焱火怎么可能愿意,魂液之所以多,是因为里面融合了天鬼真液,要是分离开,哪有这么多,所以直接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公良见它不愿意,就要把它收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迫不得已,焱火只好应下。
有了焱火帮助,炼化天鬼的速度顿时快了起来,他得到的天鬼真液也越来越多。
虽然炼化的多,但相对于遍布荒野的域外天鬼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况且,天鬼吸收灵气生机后,瘦得只剩骨头的身体也慢慢变壮,连带着抵抗真火的能力也慢慢变强。不再像最初那般,只要有点小火苗,就能让整具鬼体燃烧起来。
这让宗门弟子和散修感到麻烦不少,但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荒野一片混乱,却有人高兴不已。
西境,吠陀古教。
副教主再次步入大殿,尚未开口,坐于五面三眼四臂湿婆像前的清瘦矍铄老者就睁眼微微一笑。刹那间,大雪山上清灵玉莲花开,艳压霭霭白雪。
地狱之门,枯坐熔浆池畔的教主忽然睁开眼,随手一挥,一道符令飞入教中。
不一会儿,就有一队狱火教长老离开地狱之门,往东土方向而去。
渊海,敖昰转头对侍立一旁的儿子说道:“开始吧!”
“喏。”敖鸿满脸欢喜的离去。
妖族圣城,高坐殿上的威严王者冷冷说道:“让它们动手吧!”
“尊令。”底下妖族各部纷纷领命离去。
广袤竹海中,圣者蒙纪站在高楼望着圣城上空,似有风雨欲来,不由叹了一声,走下高楼,前往圣城,迈入重重宫殿。不一会儿,就见他从殿内走出,离开圣城,步上虚空,消失天际。
而原本圣者一族居住的广袤竹海,却早已空无一人。
西北方向,一队携带各种兵器,身着简易服饰的熊猫回头望了竹海一眼,就又迅速转头往西北飞去。
第三十三章 东土乱起 兽群来袭
古鄅国边地,荣茂山上。
葛无奇与师弟们看着自远处疾速靠近的黑线,皱眉喝道:“走,到梁丘去。”
灵山宗虽只是个只有数十人的小宗门,但在古鄅国却很有名,尤其是他在妙道仙宗诸宗大比上夺得第四名后,灵山宗的名气更是直冲云天,响彻东土大陆。
所以一到梁丘,当葛无奇让梁丘官员收拢百姓,关闭城门的时候,梁丘官员无不照做。
梁丘原本只是一座高耸的圆形土丘,后有梁氏一族在此落脚,才有了梁丘这个名字。
后来此地人口增多,就慢慢形成一座小城。
葛无奇站在城墙上,眼望远处,忧心忡忡。站在肩头的捣药鸟感应到他的情绪,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葛无奇摸了摸它的头,表示没事。本来这次他是带师弟们出来历练,顺便肃清附近为魔气所感染的魔物,没想到遇上这事。
他的师弟们也担忧的望着远处,看了一会儿,有人忍不住问道:“师兄,那是魔兽吗?”
葛无奇冷笑道:“哪里有那么多魔兽,前面那些还是,后面就全部是妖兽了。若我没看错,后面应该还有妖族在驱赶,要不然这些凶物绝不可能如此驯服,直冲梁丘而来。”
梁丘官员陪站一旁,听他口中又是魔物又是妖兽,更有什么什么妖族,吓得浑身颤栗道:“仙长,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