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堪堪到达城墙之时,种在墙边的霹雳玄角挥舞着树枝动了起来,树上挂着的一颗颗霹雳玄角随即往那人飞去。
霹雳玄角飞到身前,迅即炸开。
“嘭嘭嘭嘭”
刹那间,从炸开的霹雳玄角喷射出一颗颗尖利玄角,疾刺御剑来人。
那人一看不妙,连忙运起罡罩护身。但他显然低估了霹雳玄角的威力,一根根锐利玄角迅即穿破罡罩,落在他身上。
那人吓得半死,赶紧举起长袖挡在脸上,然后御剑往下而去。
他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竟然能挡住玄角的攻击。只是衣服虽然挡住玄角的攻击,却无法免除玄角疾射而去的力量,一根根玄角落在他身上,犹如利剑一次次刺在身上一般,疼痛无比。
好不容易落在地上,那人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墙和堪堪伸出一角的霹雳玄角,恼怒往墙上踢去,骂骂咧咧道:“去死吧!老子不去了,有钱也不让你们这群该死的荒人赚。”
城墙上布满了如同蒺藜的屈人,那人一脚踢下,屈人种子瞬间破开,射出一根根微微泛蓝的乌黑利刺。
那人哪想到会有此事,吓得转身就跑。
可惜人腿哪有屈人刺飞得快,几乎瞬息,一根根利刺及身,有的被衣服挡住,有的却从刚刚玄角刺中的薄弱位置破入,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疼得一阵惨叫,狼狈而逃。
他一边跑,还一边叫道:“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站在墙头上观看情况的长老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家争名(上)
东土大宗招收弟子的时间越来越近,龙城里面的人越聚越多,连带着分庙的荒人墟市也越来越是热闹。
热闹,就意味着人流多。人流多,就意味着生意好。
不过生意好也有生意好的烦恼,比如公良就感觉这阵子卖东西太累了,所以懒筋一抽,直接把店门关掉,带着晏家三姐妹和米谷它们去玩了。主要还是他最近赚得盆满钵满,不虞没灵石用,要不然估计他还得呆在店里卖东西。
随着东土大宗招收弟子日子临近,东西两市上开始出现一些擂台。
这些擂台有的是提供给来到龙城修行者比武用,有的却是诸子百家设下的论道擂台。
其实,这所谓的论道,就是“名”战,百家争名之战。
一般来说,东土大宗来临之前,总有一些人会先行来到龙城打理一些杂物,顺便打探龙城中的种种,寻觅一下是否有可以收入门下的弟子。
而诸子百家,所争的“名”就是这个,让东土大宗的先行者注意到他们,好从中脱颖而出,进入宗门休息。
诸子百家中,有些其实就是各大宗门的在外行走,寻找天赋子弟的下家,但也有很多不是。
既然不是,他们就要使出浑身本事,引起别人的注意。
公良带着晏家三姐妹和米谷他们来到一处擂台上,看着擂台上面的论道。
这一处擂台是名家和儒家之争。
只见台上两名少年相对而坐,一名身穿月白长衫的少年手挥衣袖,潇洒的说道“天於人无厚也,君於民无厚也,父於子无厚也,兄於弟无厚也。何以言之?天不能屏勃厉之气,全夭折之人,使为善之民必寿,此於民无厚也。
凡民有穿窬为盗者,有诈伪相迷者,皆生於不足,起於贫穷,而君必执法诛之,此於民无厚也。
尧舜位为天子,而丹朱商均为布衣,此於子无厚也。周公诛管蔡,此於弟无厚也。推而言之,何厚之有?
循名责实,君之事也;奉法宣令,臣之职也。下不得自擅,上操其柄而不理者,未之有也。
君有三累,臣有四责。何谓三累?惟亲所信,一累;以名取士,二累;近故亲疏,三累。何谓四责?受重赏而无功,工责;居大位而不治,二责;理官而不平,三责;御军阵而奔北,四责。君无三累,臣无四责,可以安国”
等少年说完,对面那少年淡然的吟出了一首诗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然后,又说道“良知乃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等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当人们产生意念活动的时候,把这种意念加在事物上。
这种意念就有了好恶,善恶的差别,他可以说是“已发”,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恶;良知虽然无善无恶,但却自在地知善知恶,这是知的本体;一切学问,修养归结到一点,就是要为善去恶,即以良知为标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动”
公良和晏家三姐妹、米谷他们在下面站了一会儿,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带着众人直接走人。
到了下一处擂台,上面的情形就比名家和儒家的口水之战精彩多了。
上面,是家和画家之战。
家和画家公良都见过,一个是在龙城外,一个是在大虞,就是那墨画魂。
两人不像前面那样,互喷口水,而是直接上整本事。
公良他们到的时候,正到精彩之处,只见家左手拿着一本发着光芒的书本,右手持笔,那笔尖在书中点下,一道光点立即从书中飞出,化成一名侠士打扮的男子,往墨画魂扑去。
墨画魂往后飞退,手中缓缓将一幅卷轴拉开,里面现出一名身穿铠甲,手持宝剑的将军身形。
侠士飞近,就要持剑刺去。忽然,画中将军眼中射出一道金光,口喝道“大胆。”
然后,就见那将军跃出画卷,向侠士杀来。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家一看,左手持笔往书中连划,一道道光点从书中飞出,落在地上化成一名名硕壮猛士,往将军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