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谈锐明显不属于这种情况。他是一个素人,是一个根本不该在娱乐圈里的素人。有多少人一夜爆红后就迷失了自己,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靡靡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又有多少人年少成名,却在这个圈子里被磋磨得灵气全无泯然众人,却不甘自己的过气,成天想着博眼球出位。
有四个字形容娱乐圈:贵圈真乱。乱在各种糜烂的权色交易,乱在资本乱相,乱在不见硝烟却残酷的各种倾轧。连知之见过了太多悲剧,一颗心早就炼得坚硬而冷酷,可是一想到谈锐有一天也会挣扎堕落在这一滩泥淖之中,她的心就隐隐刺痛。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以为是朱莉去而复返,大概又要给她送文件或资料,便屐着拖鞋去开门:“什么东西忘了?”
门打开,门外却不是朱莉,而是只披着一身浴袍的谈锐。他的浴袍也没穿好,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带松松地系着,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胸膛,他身材精壮,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紧致而精瘦,勾勒出完美的胸肌线条,宽阔的胸膛下面,线条骤然收紧,那是劲腰,腹肌在浴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一滴水珠正挂在他的下颌处,慢慢流过他突出的喉结,宽厚的胸膛,最后隐没在浴袍之内。
卧槽!连知之在心里土拨鼠尖叫,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他活色生香的肌肉上溜,同时痛心疾首:这孩子果然被娱乐圈的大染缸污染了!竟然学会□□了!
她艰难地把目光移开,准备严厉教训谈锐,谈锐却一脸着急,结结巴巴地说:“水、水关不掉了!”
连知之:“???”
是她内心太猥琐,想得太多。
她跟着谈锐进了他的房间,原来谈锐正在洗澡,但是花洒有两个开关,一个控制顶上的淋浴头,一个控制可移动的小莲蓬头,谈锐不知怎么弄的,把那个小莲蓬头的打开了,却关不上,这时正在往外面冒水。
连知之把水关了,然后教谈锐怎么开关,谈锐像个乖宝宝,凑在她身边,专注地看着那个花洒,不时嗯嗯点头。他蹲着,她站着,连知之居高临下,一下子从他敞开的浴袍里看到了里面的风景,那八块腹肌和隐约的人鱼线,她刷的一下,替谈锐把浴袍拉上捂紧,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一脸严肃:“男孩子,衣着要得体合适,不能太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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