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声喵她极尽谄媚与讨好,又温柔又婉转,还带点可怜兮兮的小颤音,所以快被我软化吧铲屎的!
谈锐身体一震,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他眼神黑沉如墨,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天象,黑云翻涌欲摧城,连知之被他的眼神惊得很想后退,但是她知道,她要是退了她就完了。
所以她不仅没退,还跳上了谈锐的膝头,亲昵地盘成一圈,用圆脑袋蹭谈锐的下巴,用长尾巴圈住谈锐的手臂上下磨蹭,呼噜呼噜的,铲屎的你倒是给个回应啊!
谈锐还是那副死样子。
连知之把心一横,看我的大招!她在谈锐腿上翻了个身,露出了小肚皮!
日!这回我牺牲太大了!
看着这只猫咪第一次主动向他表示亲昵,向他信任地毫不设防地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肚皮,谈锐眼里的乌云终于散开去,清新和煦的日光重又照射进来,风朗气清。
没人知道他在回到家中却遍寻不着吱吱时的心情,那种惊涛骇浪一般的日夜颠覆一样的感觉。他从小就拥有的不多,偶尔能拥有一些东西,也很快如风般飘散。他明明知道世事皆不会长久,明明应该习惯了,不就是一只猫跑了吗,他治好了她的伤,她好了以后就走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盯着纱窗那个破洞,心上也有一个破洞,把一切可见的不可见的都吸入深处,散发着寒意。
那一刻,他想的居然是,她最好就不要回来了,要是她回来了,他要用猫笼把她关起来,用锁链把她栓起来,因为他很生气。
连知之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差一点点儿就要黑化,全靠她的卖萌和粉红色的小肚皮才没让他步入歧途,她只敏锐地察觉到了谈锐情绪的变化,很好,危机解除。
连知之像个莫的感情的卖萌机器,谈锐一恢复正常,她就毫不留恋地跳下他的膝头,眼神都不给一个。
谈锐无奈又纵容地摇摇头,看着吱吱跑去嚼了几口猫草,又吸大烟似的狂吸猫薄荷,他自己则找了材料去修补那个纱窗的漏洞。
连知之发现,自从她跑出去浪被谈锐抓个正着以后,谈锐每天的日常除了修理机器二手交易以外,还多了一项,就是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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