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偏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连知之:“有本事你把老子弄死,不然——”
话音刚落,棒球棒一一种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鼻尖,重重地捶在地上,带起地上的一阵灰尘。
秃头咽了口唾沫,双目聚焦成斗鸡眼,看着鼻子前面那根球棒。
“哎呀。”连知之道,“没砸到。既然你这么想死,那要不我再来一次?人的头骨好像很硬,可能一次还砸不碎,得多来几次呢……”
眼看那根棒球棒又高高扬起,秃头怂了:“哎别——别别别!”
连知之一笑,转向那群女孩子:“相信了吧?”
女孩子们的目光不再盯着食物了,转而盯着地上的秃头和小胡子看,那眼神死死的,像是要把他们的皮肉一块块撕咬下来吞吃下腹。
她们被像猎物那样狩猎、捆绑、囚禁、虐待,生无天日浑浑噩噩地苟活,每个晚上都有同伴被拖出去卖掉,被烹煮后端上餐桌,他们不把她们当人看,他们称呼她们为“不羡羊”……前情种种,历历在目,如果恨意能凝成实质,只怕秃头和小胡子早就死了。
连知之拿了一箱饼干和一筐蔬菜出去了,还让花似锦抱着她救回来的那个小男孩,临走前叮嘱:“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弄死就行,给我留下两条命,我还有事问他们哈。”
她关上了门,不管里头了。
花似锦犹犹豫豫的:“不要紧?”
“不要紧。”连知之说,“我们先去那两个房间,老人和小孩禁不得饿,先去喂他们去。”
连知之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饿急了的人不能一下子进食太多,不然肠胃受不住,得煮些好消化的流食,不过这年头这条件,也别要求太多,差不多就行了。她拿了锅,生了火,把压缩饼干和蔬菜丢进去和水煮,然后加了点调料,最后煮了一大锅形状诡异的糊糊,给每个老人和小孩盛了一碗。
她一一分发下去,一时间众人也顾不得感谢她,一颗颗脑袋都埋在碗里,空气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唏哩呼噜的声音。
期间她回房间看了眼,只偷偷开了条门缝往里瞄了一眼,然后砰的关上了门,捂着胸口道:“哎呀太血腥了太血腥了!这放在晋江是过不了审的!可怕!”
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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